块大银,扔给掌柜,冷笑道:“这块银子够买碗酒?”掌柜眉花眼笑,伸手接过,连声道:“尽够,尽够。”云殊道:“够便好,给这位先生两碗酒喝,再给他身干净衣服。”说罢转身欲走,不防被那老儒拽住,瞪着他道:“……真见鬼啦,你信不信?”云殊面皮薄,见他神色癫狂,不觉面皮涨红,说不出话来。这时店伙计几步上前,将老儒拖开,哈腰笑道:“他老婆跟人跑啦,疯里疯气,公子不要理会。”
云殊瞧老儒眼,暗叹口气,转身出门,靳飞三人正候着,四人俱有马匹,打马追程,却没见梁文靖家影子。靳飞悻悻停下,问道:“云殊,那男子临走时,对你说什话?”云殊道:“他问身法来。”靳飞皱眉道:“是,你那时用身法,不像是神鹰门武功。”时目光炯炯,甚是严厉。云殊红透耳根,低头道:“那……那是凤翔先生武功!”
靳飞奇道:“谁是凤翔先生?”云殊迟疑道:“这个要从去年腊月三十说起。那天天降大雪,和冯秀才、朱秀才踏雪去游惠山……”靳飞脸沉,哼声道:“又是冯秀才,朱秀才!那两个酸丁文不能兴邦,武不能定国,就会发几句牢骚,吟几句臭诗,你跟他们厮混,又能有什出息?也罢,你且再说。”
云殊红着脸道:“是,那日天寒地冻,雪似鹅毛,咱们踏着乱琼碎玉到惠山泉处,只见泉眼竟被冻住。冯秀才时兴起,嚷着要凿开泉眼,雪中烹茶。于是拔剑洞穿冰凌,引出泉来。朱秀才见泉水迸出,灵机动,忽地吟道:”泉、泉、泉!‘本想就势赋诗首,哪知刚吟完这句,就断才思。与冯秀才都觉这三个泉字看似平易,实则气韵充沛,等闲句子无法匹配。正觉烦恼,忽听有人朗声接道:“泉泉泉,迸出个个珍珠圆,玉斧劈出顽石髓,金钩搭出老龙涎!‘”
罗松虽粗通文墨,听到这几句,也不觉拍大腿,叫声:“好诗!”云殊得他赞,大有知己之感,冲他微微笑。却听靳飞道:“念诗想必就那凤翔先生?”云殊点头道:“师兄猜得对,正是凤翔先生,们听,当场折服,问过先生名号,邀他同坐。那凤翔先生举止潇洒,茶来便饮,肉来便吃,高谈阔论,令人倾倒。于是乎,大伙儿就在雪地里燃起篝火,喝茶论诗,唉,真是时如飞箭,不时便到午时,朱秀才瞧得日照积雪,狂兴不禁,又吟道:”雪、雪、雪。‘语至此,却又没才思!“
韩铮忍不住笑道:“总是有头无尾,真是大蠢材个。”云殊面色沉,寒声道:“韩大哥,你骂不打紧,但骂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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