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就上学去。”
梁萧无奈,第二天苦着脸前往私塾。临行前,梁文靖把他叫到身前,连哄带吓,让他尊师上进,爱护同学云云,玉翎站在旁含笑不语,心道:“呆子就是呆子,你让他去读书,不是自讨苦吃?”她有心瞧热闹,时也不点破。
梁萧进学堂,同学小孩大都吃过他苦头,瞧他落座,同桌小孩顿时哭起来,嚷着要换座位。其他孩子也都躲躲闪闪,不肯与他同座,夫子是从外村请来得,不明究竟,瞧这情形,甚觉奇怪,但见梁萧生得俊俏精乖,先有几分喜欢,便叫来书桌边坐着。
夫子安排好座位,便拿起书本讲解。梁萧初时兴致勃勃,本以为这夫子定会讲授九宫图里高深学问,不想尽是说些伦理纲常,孝义仁德。梁萧听得莫名其妙,深感与父亲所言大相径庭,耐着性子听会儿,不觉渐渐分心,听着那抑扬顿挫诵读之声,睡意渐浓。
且说那夫子讲诵半晌,忽听得轻细鼾声,低头看,却见梁萧趴在桌上呼呼大睡。顿时怒从心起,二话不说,抓起戒尺,劈头便打。梁萧睡得神志迷糊,忽地吃痛,想也不想,便跳起来,使个小擒拿手,把抢过夫子戒尺,掷在地上。那夫子未料他胆敢反抗,勃然大怒,“小畜生、小杂种”乱骂,手便将梁萧按倒,脱他裤子,要打屁股。
梁萧扔戒尺,神志已清,心里原也有些害怕,但听夫子骂得恶毒,又觉气恼,现如今这糟老头竟然得寸进尺,强脱自家裤子,是可忍孰不可忍,于是瞧他手来,便依照母亲所教拳理,左手卸开来势,右掌顺势勾。那夫子虽然饱读诗书,但这等高妙拳理却是从没读过,当即个收势不及,蹿前两步,砸翻三张课桌,昏厥过去。
众小孩素知梁萧顽劣,见夫子打他,稍大便偷偷溜出门外,报与梁文靖。梁文靖正在赶牛犁田,听消息,直惊得目瞪口呆,鞋也顾不得穿,光着双泥脚便赶过来。进门,便见梁萧站在桌边,神色茫然,那夫子则委顿在地,人事不省。梁萧见老爹目光凌厉无比,心里害怕,方要开溜。已被梁文靖把揪住,挥掌欲打,恰好玉翎也闻讯赶来,把拉住丈夫。梁文靖拗不过,只得叹口气,救醒夫子,连声道歉。但想儿子万不能留在这里,无奈带回家中。
大宋礼法最严,三纲五常深入民心,梁萧打夫子,那还得。那夫子蹭掉层油皮,又痛又怒,更觉丢老大颜面,言明若不严惩梁萧,便辞馆走人。村中老人纷纷上门,要文靖交出梁萧,当众严惩。但萧玉翎却放出话来,谁动儿子根汗毛,她就要那人脑袋。梁文靖深感两难,只好来个闭门谢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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