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呀。”玉翎瞅
他
眼：“你这呆子，居然也会油嘴滑舌地骗人。”
“
句句出自真心。”文靖急得眼圈红红。
玉翎咬着嘴唇，忍住笑，道：“就算这样，还是蒙古人，蒙古人杀你爹爹，难道你不恨
？”
文靖叹道：“以往只知宋人死伤，但昨夜听百姓痛哭，突然发觉，合州城下，也死无数蒙古人，他们何尝没有妻子儿女，没有父母兄弟，却落得血染异乡，尸骨难收，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之哭断肝肠，“自古战者为凶器”，人
小恨与这天地间大悲比，又算得什？既然如此……”他说到这儿，两行泪水夺眶而出
，还不成，四十两！”女子继续道。老者额上渗出汗来。
“玉翎！”文靖缓缓转过身来，苦笑道：“你何必如此和作对？”
“玉翎是你叫得？”玉翎身月白衣衫，背着个丝绸包袱，俏生生立在江边，闻言柳眉挑，喝得文靖窒：“……”
“你什你，你说什都不听。”玉翎冷哼声，向船上走去，文靖大急，“你先别走。”说着伸手拉她，玉翎反手，打在他腕上，这下用上“如意幻魔手”功夫，文靖手腕剧痛如裂，顿时缩回去，身子晃，挡在玉翎前面：“你听说！”玉翎出手如电，掌拍到，掌风四溢，不容文靖不让。但玉翎刚要抬足，又见这小子拦在前面，不禁喝道：“你找死？”
“……”文靖心里有愧，不知道如何说起，玉翎顿脚，双手分，向他拂来，文靖借步法闪开，玉翎收手，他又拦在前面。“赖皮鬼！”玉翎恼，拳脚纷飞，文靖只好闪避，二人在江边倏进倏退，动起手来，文靖味闪避格挡，落尽下风，十招不到，只听裂帛之声，片衣袖被玉翎撕下来，小臂上露出圈醒目牙印。玉翎看在眼里，蓦地想到石牢里那些如水温柔，刹那间似遭雷击，僵在当场。
文靖见她神不守舍，泫然欲泣，不知何事，心中慌乱，急步上前，道：“你……你别哭，不躲，你要打，尽管打就是，只要你不哭，打死也好。”他挺直胸脯，闭上眼睛，摆出“随你打”姿势。
“你……你这个呆子。”玉翎泪花直转，突然放声大哭起来，边哭边道：“师兄受那重伤，师父不会要，不会要……”
她哭得凄切，文靖也看得想哭，脱口道：“……要你啊！”
玉翎泪眼朦胧，抬起头来。“谁希罕你要，你击毙大汗，已经名动天下，正好回临安享福，哪里美女如云，又算得什？”
文靖摇头道：“就算有万千美女，倾国富贵，在心中，也敌不过你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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