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朴无奈地点点头,道:“你也知道,那丫头武功得,昨日又特别凶狠,若不伤她,也擒她不住。”
“她在何处?”文靖叫道。
“这个……”白朴道:“她这次伤得不轻,请大夫,在前面西厢房里……”
文靖不待他说完,直奔西厢房,推开门看,只见牙床之上,玉翎面如淡金,凤目紧闭,床边站着几个侍女,但都站远远,畏畏缩缩,不敢靠近。
文靖走上几步,看着
渐落,合州城中也家家举孝,人人悲号;但蒙古人越是顽强,城中军民更知城破之日,惨不可言,于是拼命抵抗,老幼妇孺,皆不落后。
文靖天天上城督战,满眼血肉横飞,看得他欲哭无泪,心如刀绞。在场时还稍稍好些,回到府里,每每想到沙场惨象,他就忍不住翻肠倒肚,噩梦连连,到第五日,终于心力交瘁,病倒在床。但大战正值白炽,众将重任在肩,都只是来点缀下,便匆匆去,梁天德碍着旁人,也不便多言,倒是多亏月婵,无微不至,服侍他两个昼夜,文靖方才退烧。但他不用上城头,没有心病,默运内功,流身热汗,加上大夫药物补养,月婵护理得当,三天之后,便去风寒,落地行走。
文靖稍稍痊愈,想到这几日不见玉翎,不知道如何,白朴也没来见他,不能询问,心里万分挂念,不顾身子虚弱,赶石牢,却见牢中空空,竟然不见人,不由惊愕万分。转几个念头,突地想到:“莫非白朴乘生病,对她下杀手?“
想到这儿,出身冷汗,发疯似冲出门外,直奔白朴住处,恰好撞见白朴,狠狠把揪住,怒道:“萧姑娘呢?”
白朴五指轻挥,在他手腕上划过,文靖手掌酥软,顿时松,只是喘着粗气,狠狠瞪着白朴。白朴见他如此凶恶,不禁眉头大皱,忖道:“这小子当真着魔,怎会喜欢哪种女子?”眼见他又要扑上,只好后退步,摆手道:“先别急,听说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不是杀她?”文靖踏上步,咬着牙说,只要白朴答个“是”字,便要和他拼命。
白朴摇头道:“你病这几日,她确是出点事情,不过没杀她。”
文靖稍稍松口气,但听到她出事,又急忙道:“她……她怎?”
“你这几日生病,她没见你,发疯似,不吃不喝,找个嬷嬷强喂她吃饭,却被她咬掉手指头,昨夜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根铁簪,用它拗开铁锁,脱困而出,幸亏及时赶到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伤她?”文靖满眼酸楚,心想:“只是这几天功夫,她竟然吃这多苦头……文靖呀文靖,你……你真是个大蠢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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