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什?”玉翎疑惑道。
文靖细细听会儿,道:“蒙古人在攻城呢!”
玉翎打个哆嗦,紧紧贴着文靖,文靖伸臂搂住,二人默然无语。
连数日,阿术都在城外挑战,宋军那还敢轻易出击,死守不出,梁天德上次立大功,王立甚是器重,命他暂代向宗道之职,约束近万马军。众人各司其事,无暇来扰他,文靖自然胆大许多,再之不用打仗,他便苦中作乐,除陪陪玉翎,便揣摩“三才归元掌”奥妙,这小子不懂什武林规矩,也不避嫌,不明之处,竟和玉翎商榷。
玉翎虽然不懂九宫图里奥妙,但她师父是天下寥寥可数大高手,她耳濡目染,武功不十分厉害,在武学上却见识极高,听文靖说出难处,她就大致明白关键所在,又见文靖如此信得过自己,当下也不藏私,俨然成文靖师父,随意指点,说书说累,二人便口说手比,推演武功,玉翎为让他明白许多关键,先将本门武功招式演示出来,然后再与文靖同思考如何闪避,如何破解,要知道,公羊羽和萧千绝二人势同水火,便是武功,也是彼此相克,但阴阳反正,相克之余,也有相生之道。他二人武功,若斗起来,固然难分高下,但若相互切磋,则有异乎寻常奇效。此等奇效,便是萧千绝与公羊羽也未必想得到,或者根本不
料二。”
“你在偷看。”文靖恼羞成怒。
白朴嘿然笑,道:“若非属下遣走卫兵,千岁哪有这自在,属下只是想提醒千岁,记得自己身份,不要过分沉迷。”说罢大袖拂,飘然去。
文靖被白朴话扰宿未眠,但又担心玉翎,次日又硬着头皮去石牢里送饭食,月婵也聪明,早已备份。玉翎见他,自然万分欢喜,只是缠着他谈天说地。文靖面子上强颜欢笑,骨子里忧心忡忡,不知道城池能否守住,也不知道如何救玉翎出去,只觉前途如迷,分外心急。说阵故事,突然叹口气。
“呆子!你不高兴?”玉翎双眸子闪闪发亮,神态极是关切。
文靖不会隐瞒,便把自己心意如实说。
玉翎沉默会儿,把头埋进他怀里,柔声说:“别想那多!不说蒙古和宋人谁胜谁败,倒是宁愿呆在这里,哪里也不去。只要……只要能天天见着你,就算来日挨千刀万剐,也不怕……”
文靖堵住她口,叫道:“别……别这说!你死,也不活!……只要活着,绝不让你死……“他最后句说得斩钉截铁,心里也下决心,誓死保玉翎周全。
玉翎望他半晌,突地嫣然笑,低声道:“真是呆子!”
远处隐隐传来山崩海啸之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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