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靖鬼鬼祟祟从扇窗子里探头钻出来,顺着柱子缓缓下滑,滑到半路,忽听声瓦响,心头惊,失足跌下,摔得他几乎叫出声来。
他爬起来,揉着疼痛不已屁股,看看屋顶,月光下,露出只黑猫影子,正望这小子张望。“哼,你这畜生也来欺负。”文靖自言自语:“这就回华山找玄音伯伯,什死鬼千岁,谁喜欢谁干去。”
他沿着大街跑出镇外,还不放心,又跑出老大程,方才停下,只觉身上下说不出轻松自在,做个深呼吸,正想放声大叫,忽听身后有人“咦”声,说:“原来你在这里,好极,好极。”
文靖听得这声音,顿时惊得魂飞魄散,拔腿就跑。
“哪里跑?”身后响起声娇喝。
,身上衣衫无风而动。
“好毒刀法。”白朴缓缓道。
萧冷望文靖眼,也不言语,大步走出客栈,追那少女去。
“白先生,岂能这样放他过去。”端木长歌道:“如不联手取他性命,岂非后患无穷”
白朴脸上露出丝苦笑,只听当啷声,他手中折扇落下两截扇骨。“要杀此人,谈何容易。”他叹道:“他若心要走,联手也拦他不住。”
文靖跑得更快,但黑咕隆咚,景致模糊,他不小心,脚下被枯藤绊住,头栽进前方小河沟里。
“完,完。”文靖心里叫苦:“这下死定。”想到这儿,心下动,顿时摒住呼吸,就势来个倒地不起。
来者正是白日里所见少女,她当时生气,跑出客栈,萧冷却被白朴等人阻阻,没有赶上。少女有心让这位师兄着急,便故意挑些偏僻地方闲逛,谁料正巧遇上文靖,又惊又喜,那肯放
“白先生,小老儿有事不明。”梁天德道:“这人既然如此厉害,白先生为何又说什李代桃僵,岂不是让文靖陷入险境?”
“原由有二。”白朴说:“其,这人已经看出小兄弟与淮安王貌似,就算不说,他也未必善罢甘休。其二,若让蒙古人知晓千岁死讯,对
大宋甚是不利,若两军对峙之际,让他们叫出此事,必然乱军心,惹人生疑,漏小兄弟底细。”他微微顿,道:“梁先生放心,那人武功未必定胜,有白朴在天,必定誓死保小兄弟周全。”
梁天德将信将疑,但如今已势成骑虎,也没其他法子。端木长歌则叫出浑身筛糠店小二,着他安排数间上房歇息。
入夜,斜月如勾,挂在树梢。声更夫梆子响过,四周又入寂静,只有极远处,偶尔传来寒蛩鸣声,好像幽人太息。奚谷镇大街上空空荡荡,只有凄清月色斜斜落到东边墙角,映排檩子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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