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兄这个朋友交定。”严刚大嗓门在空山中传得老远。
“是呀,是呀。”端木长歌捻须微笑。
“不干,不干。”只有文靖顿足抗议:“才不当这个死鬼千岁。”
“由得你?”梁天德黑着脸说:“事情是你惹上身,大丈夫敢作敢当!”
“不要做大……”文靖话没说完,个,bao栗狠狠落到头上,痛得他眼冒金星、泪水长流。
怎教你?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文靖心安理得,梁天德凭空里冒出揍人想法。
“不过,老爹,你定不会让装扮什淮安王吧!”文靖面带微笑,满有把握地说。
白朴抱拳道:“梁先生赤诚肝胆,白某以为先生万万不会拒绝。”
梁天德默然片刻,缓缓道:“赤诚肝胆是不敢当,不过这种事不遇上则罢,既然遇上,梁某实在难以袖手旁观。”文靖听得毛骨悚然,头晕目眩,两只脚都软。
“可惜,这儿子从小傻不兮兮,实在难以当此重任。”
文靖眉开眼笑、挺直腰板:“是呀,是呀,早就说过,这个淮安王是万万假扮不来。”
“然而。”文靖心子又提到半空,梁天德凝视着他,忖道:“当年恨佞臣当道,献媚外族,时奋起,刺杀当朝权相,以至妻儿老母纷纷遇难,仅得玄音襄助,救下这个幼子,本想让他远离是非,故而胆小如鼠,处处趋利避害,那知道还是撞到这种关系社稷百姓、避无可避大事……真是劫数”想到这里,不禁黯然,道:
“梁某也非没血性懦夫,当年刺杀佞臣,把身家性命置之度外,也是为大宋百姓。虽明知犬子无能,难当大任,但三位为天下黎民,敢将身家性命赌在这傻小子身上,梁某身为其父,又岂能畏首畏尾,效妇人所为。”他向着呆若木鸡、欲哭无泪文靖叹口气,道:“只是难为你!”
“白某确没看错梁先生!”白朴叹息着大拍马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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