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要来撞陆渐。陆渐无奈,只得起身,伸手去扶,却被商清影拂袖甩开,也不瞧上陆渐眼,反身扶起沈秀,但见他鼻青脸肿,嘴唇也破块,血流如注,当真心如刀割,抓起桌上茶水,泼得陆渐满脸。茶水洗去泥污,显出陆渐本来面目,商清影认出他来,咦声,怒道:“好啊,又是你。早知这样,上次就该将你送去见官。”
陆渐不知怎,遇这女子目光,气势便是大馁,怎也无法与之抗衡,听她逼问,没来由眼眶热,涩声道:“沈夫人,对不住,也知道不该来,可,可见阿晴嫁人,就心里难过,恨不得死才好。”说到这里,眼泪又流下来。
商清影初时只有怒意,但瞧陆渐神色如此愁苦,俨然遇上极伤心事情,又不觉心中微软,回头问道:“秀儿,你认得他?”沈秀面如死灰,躲在商清影身后,闻言忙道:“认得他,他和孩儿样,都喜欢姚师妹,但师妹最终垂青孩儿,这人心中不岔,故来寻衅。”
商清影才知这陆渐竟是为情所困,无怪悲愁至此,想到这里,更觉同情,苦笑道:“你难道不明白?情之物,不可勉强。姚姑娘只有身,不能嫁给两人,既然选秀儿,便会与他白首偕老。你再伤心难过,也没用处,劝你还是早早离开,若不然,呆会儿官差到,可就糟。”
“不行。”陆渐摇头道,“你儿子人面兽心,不许阿晴嫁他。”
“闭嘴。”商清影玉面涨红,厉声道,“你嫉妒秀儿也就罢,如此血口喷人,不嫌无耻吗?”陆渐道:“哪有血口喷人……”他指着沈秀,定定神,大声道,“他杀害老人、勾引尼姑、趁着荒年囤积谷米,高价卖出,害死无数百姓……”
堂上片哗然,众人纷纷摇头,商清影更觉陆渐胡搅蛮缠,可恶至极,些微好感也丧失殆尽,大声道:“你要诋毁秀儿,也该寻几个好些理由。你说他杀害老人,真是胡说,秀儿平日最是尊老,见穷苦老人,都要赠送银两;至于勾引尼姑,更是荒唐透顶,秀儿对姚姑娘片痴心,谁会看不出来?至于囤积谷米,更不对,你瞧庄外,大婚之余,秀儿也不忘赈济灾民,普天之下,又有几个人做得到……”
陆渐道:“他,他……”他不善辩论,时间不知如何措辞,只涨得面红耳赤,沈秀见状,胆气略粗,扬声道:“不错,姓陆,你这污蔑本人,可有什凭证……”商清影闻言,回头看他眼,眼里流露怜爱之色,转头再瞧陆渐,冷冷道:“是啊,你有什凭证?举头三尺有神明,这欺心枉理话,你怎说得出来?”
陆渐明知沈秀底细,说到证据,却是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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