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渐听到这比方,不觉笑出声来。青衣人也笑:“所以说人计短,二人计长,若有位绝顶高手依照法子,助御劫,或许能够成功。只是这等高手世间稀有,即便找到,也未必帮。”
陆渐道:“为何难找?”
“第。”青衣人道,“这位高手须得到达‘炼神返虚’境界,若不然,全无用处。”
陆渐奇道:“这是为何?”青衣人道:“所谓御劫,并非助抵御真气,而是助抵御心魔,只要心神明照,就能以神驭气,真气自也反噬。但若这位高手没有抵达炼神境界,便无法与神意相合,助抵御心魔。天下虽大,炼神高手却是少之又少,虽有几个,也与也无交情。”
陆渐沉吟道:“炼神高手,近百年来寥寥可数,万
什‘人定胜天’,统统都是狗屁。”
陆渐叹道:“那怎才算顺天而行呢?”青衣人失笑道:“你方才不是说过?”陆渐心念动,脱口道:“损有余而补不足。”
“不错!”青衣人叹道,“老天爷与人不同,人类尊崇强者,上天却憎恨强者,因此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,雷必击之,水满则溢,月盈必亏。故而思索良久,但觉如要化解体内不谐,唯有顺应天道,由强变弱,由有余变为不足。”
陆渐讶道:“如何由强变弱,由有余变为不足?”青衣人道:“有两个法子,第便是自废武功……”陆渐惊道:“那怎成?”
“是啊。”青衣人叹道,“这身武功练来不易,经历无数辛苦。自废武功虽能治本,但要当真施行,却又十分舍不得。于是退而求其次,用第二个法子。那便是:自封经脉,不再动武!”
陆渐恍然大悟,点头道:“无怪先生隐居在此,竟然是为这个缘故。”青衣人道:“只可惜这法子治标不治本,反噬之事仍有发作。故而今日对头来,危急关头,忍不住破封动武,结果闹得真气大乱,如非你出手襄助,如今已然做泉下之鬼。”
陆渐暗呼惭愧,说道:“今日事由而起,自当由抵挡那两个恶人。但除这两个法子,就没有别法子?”
地底时沉寂如死,过良久,青衣人轻叹口气,缓缓道:“这些年静中参悟,也想到个奇妙法子,只是施行起来,多有困难。”
“先生请讲。”陆渐慨然道,“无论什法子,小子定当全力襄助。”
青衣人道:“仔细想过,当年所以无法御劫,则天道使然,二则是势力单薄。你想想,反噬真气是自己练成,抵御反噬神通也是自身练成,如此来,就好比用自己手打自家脑袋,要手痛,要头痛,怎打也是痛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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