递给陆渐,陆渐展开,瞧只见纸上写道:“五月二十五日赶到南京城外‘得山庄’,届时不至,令祖性命不保。宁不空留字。”笺尾尚有火部印戳。
陆渐久随宁不空,认得他字迹,当真又惊又怒,手掌搓,将那宣纸化为漫天飞灰,转身询问二人去向,有伙计道是向城外去。陆渐闻言,顾不得惊世骇俗,电驰光转般掠过闹事,赶到城外,仍不见宁、陆二人影子。陆渐焦急起来,纵声长啸,巨鹤闻声降落。陆渐知它灵通,说道:“你在空中看到爷爷,立时报。”
巨鹤鸣叫声,纵身飞举,与陆渐天地,四野追寻。直到红日平西,暮霭纷起,仍是无所获。陆渐定神细想,忽道不好:“宁不空诡计多端,赚出城寻找,他却躲在城内。”急速转会县城,城门已闭,陆渐呼叫戊卒,无人答应,情急之下,陆渐抢到城门之前,神力骤发,双掌推,铁门杠哐声,断成两截。
城上兵丁士卒见此情形,魂飞魄散,均是望风而逃。陆渐无暇理会,纵上处高楼,运起真力,长叫道:“宁不空,你给滚出来。”声如殷雷滚滚,响彻城中,经久不息,惊得城里男女屏息,婴儿啼哭。
叫数声,陆渐烦躁略减,寻思宁不空便在城中,听到叫声,也决然不肯出来。但若逐家搜索,又未免唐突扰民,与倭寇恶霸无甚分别。
陆渐沮丧至极,不觉自怨自艾,埋怨自己恃强穷武,心惩戒恶徒,妄自显露神通,倘若老实卖鱼,祖父与自己块儿,宁不空又岂能将他掳走。又想陆大海身无武功,落到宁不空手里,宁不空心肠狠毒,又怨恨自己,会不会狠下毒手,折磨于他。
陆渐越想越是难过,酸气涌鼻,恨不得大哭场。呆呆坐半响,忽地将拳握,忖道:“事到如今,多想无益。宁不空既让前往那个‘得山庄’,到南京之前,他理应不会与爷爷为难。”掐指算,当日已是五月十八,只有七日工夫赶到南京。陆渐只恐误日期,也不顾夜已深沉,月明中天,纵身跃下高楼,奔出城外,乘着茫茫夜色,向着南京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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