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渐心知姚晴性子决绝,经决定,断无更改,抑且如沈秀所言,贝壳项链和宁凝之事,均是至隐至秘,只有他与姚晴知道,若非姚晴亲口道出,沈秀决计不能拿来说嘴。想到这,不觉万念俱灰,叹道:“她,她为何要你来见?”
沈秀笑道:“那是因为沈某为姚师妹,不怕死,二不怕苦,往情深,决无二念。沈某如此心诚,姚师妹便是个石头人儿,也会动心,哈哈,更何况陆兄移情别恋,伤透姚师妹心,害她这两日哭得泪人儿似,沈某瞧着,也觉心疼,于是自告奋勇,来为师妹结宿怨,排解忧愁。”
“谁移情别恋?”陆渐急道,“她错怪。”沈秀笑道:“是否误会,你自己与姚
风灯,照着个华服男子,右手摇柄鹅毛扇,左手把玩件物事,瞧见自己,嘻嘻笑道:“姚师妹神机妙算,陆兄果然还在这里。”
“沈秀?”陆渐又惊又怒,“你来做什,活得不耐烦?”
沈秀冷笑道:“武功高,不起?若不是姚师妹吩咐,少爷才懒得来呢。”
“阿晴吩咐?”陆渐把扣住沈秀肩膀,“你想骗谁?”他力贯五指,不啻宝刀利剑,沈秀痛得眉头蹙起,却不挣扎,笑嘻嘻地道:“你不信,且看这个……”说着抬起左手。陆渐这才发现,沈秀把玩之物,竟是串贝壳项链。
陆渐骇然变色,劈手夺过项链,那项链上每颗贝壳,都是他亲手打磨,料是姚晴经年贴身收藏,浸润美人体气,变得圆润光洁,如珠如玉。
陆渐呆会儿,瞪着沈秀道:“这项链,这项链哪来?”沈秀毫无惧色,嘻嘻笑道:“姚师妹给,她说,将项链还给你,你与她之间,也算作个结。你不是喜欢宁凝,那就只管喜欢她去。”
陆渐怒道:“胡说八道。”挥拳欲打,沈秀忙道:“这都是姚师妹原话,绝无半字杜撰,要不然,给个天作胆,也不敢孤身前来,冒犯虎威。”
陆渐拳势顿,心中不胜恍惚,喃喃道:“你撒谎,阿晴在哪里?要见她。”
沈秀笑道:“她若想见你,何苦让前来?她还说,从今往后,再也不想见你,你是死是活,娶亲生子,都和她毫无干系。你想想看,若非姚师妹授意,怎知道这条贝壳项链是你们定情之物,又怎知道你竟会喜欢那宁凝妹子?哈哈,恭喜恭喜,宁凝妹子容貌美丽,性子温和,只可惜是名劫奴,若不然,小弟真要羡慕死。”
他嘴里说着恭喜羡慕,脸上却尽是讥讽嘲笑。陆渐心乱如麻,呆立当地,喃喃道:“她当真不想见?”沈秀笑道:“若不信,你随去见她,瞧她见是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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