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迸裂,缕缕鲜血,顺着树干淌落。
谷神通露出丝苦笑,撮口长啸,啸声中满是悲痛愤懑之意,蓦地转身,足不点地,飘然去。东岛众人呆呆,纷纷动身,尾随奔去。须臾间散得干净,唯有施妙妙眼神空茫,呆望前方,身子犹似槁木,动不动。
狄希见状,上前托住她身子,叹道:“妙妙,哀戚上身,还须保重。”施妙妙娇躯颤,眉头颤动,泪水无声流下,身子软绵绵,提不起半分气力。狄希露出怜悯神气,叹口气,扶着她缓缓去。
天柱峰前静荡荡,悲风去远,余声犹闻。蓦然间,陆渐发出声长啸,纵身跳起。他劫力精强,反复运转,将谷神通所设禁制尽数破去。姚晴惊喜不胜,欲要上前,忽见陆渐蹲下身子,双拳狠狠敲打头部,嘴里发出低沉哭声。
姚晴知道他心中痛苦至极,心头也是黯然,轻轻抚着他发梢,欲要劝慰,却又不知如何说起。仙碧三人原本站在远处,为陆渐护法,此时见状,左飞卿皱眉道:“祖师画像还要讨?”虞照冷哼声,摇头道:“这当儿还管什狗屁画像。”说着叹息声,望着天际流云,大感世事无常,眼里透出深深憾意,喃喃道,“他奶奶,这世上又少个会喝酒。”说罢只觉心灰意懒,拂袖,大步去。仙碧本想安慰陆渐几句,但见姚晴在旁,不愿与她相见,只得喟然叹息,随在虞照身后,寂然而行。
左飞卿注目二人背影,蓦然间只觉寂寥不胜,心头空空,转头望去,宁不空早已不见人影,沈舟虚行也已去远,回想这战,初时那等荡气回肠,到后来曲终人散,却又如此凄凉。左飞卿想到此处,倍觉伤情,幽幽叹口气,与虞、仙二人背道而驰,萧然而去,雪白影子竟如缕霜痕,茕茕孑立,惨淡孤清。
陆渐难受至极,闷声哑哭,双手深深插入土里。姚晴起初尚有几分怜惜,但见他味哭泣,不觉心生焦躁,顿足道:“这大人,哭哭啼啼,也不怕人笑话?”
陆渐被她这骂,悲痛之余,生出羞赧,讪讪止泪,抬起头来。性觉忽地移步上前,合十叹道:“陆道友,轮回生死,本是大道,若无其死,哪有其生。道友既是金刚传人,理当堪破生死,暂少悲戚。”
陆渐哽声道:“大师说得在理,但却不知怎地,心中总是难过。”性觉望着他,不由寻思:“此人神通虽强,却终究留恋世俗人情,不是门中人。没想到大金刚神力在空门三百余年,到底和光同尘,归于凡俗。唉,善哉,善哉,空又如何,俗又如何?佛性大海,若分内外空俗,岂非着相。”
他本也是绝顶聪明,恶根去,智慧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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