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,十分醒目,陆渐眼就认出是赤婴子那只坐骑,但不知为何流落至此,双翅毛羽散乱,无力垂落,仿佛受重伤,不能飞翔。
忽听鹰啼刺耳,东边只苍鹰身化长电,利爪攥向巨鹤。巨鹤怪叫声,修颈矫若灵蛇,绕过来爪,长长鹤嘴狠狠啄向苍鹰右侧。它颈喙均长,扭动灵活,这啄威力极大,苍鹰利爪尚未攥到,先被啄中,不由得声悲鸣,展翅飞远。
巨鹤未及收回长喙,忽觉狂风凛凛,从后掩来;另只苍鹰急掠而至,双爪如钩,扣住鹤长颈,利嘴疾举,狠狠啄向鹤头。那巨鹤不料两只苍鹰恁地狡猾,竟然声东击西,只觉颈脖刺痛难忍,呼吸艰难,不及转头,拼命摆长颈,带得颈上苍鹰向身后大石撞去。
苍鹰尚未啄中巨鹤,便撞在石上,毛羽乱飞,口中哀鸣不已。另只苍鹰厉啸声,从天抓落,亦攥住段鹤颈。鹰类利爪锁喉断骨威力极大,寻常猎物原本抓便死,但那巨鹤也是长空之雄,未受伤时力搏雕隼,所向无敌,不但体格巨大,力量也大得出奇。此时不甘就戮,边举喙抵挡鹰嘴,边摆动长颈,将苍鹰带得撞向巨石。虽然毛羽纷飞,但两只苍鹰四只钢爪始终不曾松脱。巨鹤力尽技穷,忽地伸颈长唳,唳声中愤怒悲凉,大有英雄末路之意。
陆渐听得心头怜悯,蓦地拈起两枚碎石,屈指弹出,哧哧两声,石子掠过鹰翅,射落几片飞翎,双鹰受惊,双双掠起,盘旋空中,发出阵阵怒啼。
陆渐不欲伤生,只想将起惊走,见其盘旋不去,便又拈起两枚细小卵石,心道:“且射它们左翅翎毛。”神意所至,忽生异感,双目虽不能见,心中却清楚知觉,苍鹰翎毛根根毕现。陆渐暗自讶异,忽地玩性大起:“既然如此且,射它们左翅第三根羽毛。”当即瞄准那翎毛,弹出石子,嗖嗖两声锐响,两只苍鹰身上各自飘落根长翎,不偏不倚,恰是左翅第三根。
两只苍鹰料想知道厉害,双双啼声,展翅掉头,向远处飞去。陆渐却沉浸在奇感之中,心绪久久难平。忽听数声哑鸣,转眼望去,那只巨鹤鹤首低垂,颈上鲜血涔涔,点点滴滴。陆渐方知这巨鹤纵然凶悍,也奈不住两鹰齐攻,适才搏,已受重创。当即抢上前去,欲要察其伤势,不料双手未至,那巨鹤蓦地抬头,狠狠啄来。
陆渐伸出二指,将那长喙拈住,巨鹤纵然使尽气力,也难摆脱,双乌黑眼珠溜溜乱转,甚是惶急。陆渐劫力所至,便知巨鹤左翅骨折,瘀肿化脓,料是那日中苏闻香奇香,从天坠落所致,颈部亦为鹰爪所伤,不止外伤厉害,更有处胫骨行将脱臼,陆渐只消再慢片刻,巨鹤长颈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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