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海笑罢,扬声道:“东岛如何?西城又如何?只须金刚怒,先覆东岛,再破西城。”此言出,场中死寂,数十道目光齐齐射向性海,有惊,有怒,更有许多迷惑。
性觉心中惊怒:“这性海素日病魔缠身,胆小畏怯,怎地几日不见,不但无病容,内功大进,更仿佛变个人,浑身上下,透着股子可恶。”略沉呤,笑道:“性海师弟,东岛西城诸大高手在此,你口出大言,可有凭据?若无凭据,今日只怕难以离开此地。”
“若要凭据,还不容易?”性海微微笑,步履潇洒,迎着性觉走来,每走步,硬地上便留下三寸足印,轮廓整齐,有如刀削。
性觉脸色微变,身边心空和尚见众僧人个个流露惧色,不觉寻思道:“板荡识诚臣,危难见英雄,此时出头,来日方丈必然另眼相看。”想到这里,利令智昏,蓦地喝叫道:“性海师叔,不论你武功高低,都不该以下犯上,对方丈无礼。”说着纵身上前,反手掌,狠狠推向性海。
性海
不漏海眼”名动八方,武功之强,他早有耳闻,自忖全力应对,尚能接他掌,但其他僧人,绝无这个能耐。
心念数转,性觉寻思:“被那妖女闹,伤亡已多,若再惹翻不漏海眼,只怕三祖寺要落得个全军覆没。”想着叹口气,道:“走吧。”
转身欲行,忽听个声音冷笑道:“好没出息,你性觉也算半个金刚门人,竟被这东岛小竖句话吓得逃之夭夭,白白弱历代祖师威名。”
叶梵闻言,浓眉怒挑,转眼望去,远处走来名缁衣老僧,枯瘦高颀,双颊深陷,看似瘦弱,却是目光如炬,灼灼逼人。
性觉识得来人正是性海,不觉奇怪:“几日不见这厮,怎地来便出大言?”当即淡然道:“性海师弟,这几日你不在寺内,又去哪儿?不告离寺,可是犯戒规。”
性海笑道:“贫僧不告离寺,不过禁闭日。方丈师兄有仇不报,放纵仇敌,又当受什处分?”
性觉见他笑容可掬,神采焕发,不似往日病蔫蔫神气,心中疑惑又添几分,说道:“怎有仇不报,放纵仇敌?”
性海道:“这妖女大闹三祖寺,伤弟子,算不算仇敌?”
性觉道:“自然算。”性海道:“既是仇敌,你放着仇敌不顾,率众离开,算不算有仇不报,故意纵敌?”性觉摇头道:“时有进退,势有强弱,今日乃是东岛西城结旧怨,三祖寺不宜掺杂其中,待其结旧怨,再捉妖女不迟。”
性海灰白眉毛向上挑,蓦地纵声长笑,笑声洪劲,震得众人耳中嗡嗡鸣响。三祖寺群僧无不变色,叶梵亦是眉头微皱,重重哼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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