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宁凝拉陆渐衣袖,扶他下牛背,钻入片长草,低声道:“敌强弱,咱们远远瞧着。”二人窥望那片平地,陆渐眼认出宁不空白衫醒目,拄杖而坐,他左手立着仓兵卫,右手立着沙天洹。沙天洹面前字排开,立着赤婴子、石守宫、螃蟹怪、鼠大圣。杀天洹脸怒气,正在大声呵斥。
陆渐见人群中并无姚晴,微觉欢喜,但苦于无法听见声音,流露焦急之色。宁凝目力特异,不只所见极远,抑且能由沙天洹口唇翕动,读出他话来,当下转述。原来沙天洹正骂四名劫奴不服调遣,擅自离开。四劫奴不敢说出争夺首领之事,故而任是狗血淋头,也不吱声。沙天洹甚是烦躁,骂阵劫奴,又骂姚晴,原来他从东岛带来几名劫主劫奴,均被姚晴“化生”所伤,无法前来赴约。
宁不空默然半晌,忽地连道两声惭愧,说道:“沙兄,你虽不服。这女子却真是奇才。这路斗下来,越来越强,初时她只会用‘长生藤’困人,不料两百里后,竟然使出‘蛇牙荆’,自古地母,由‘长生藤’至‘蛇牙荆’,非得五年苦功不可。其后没过天,她竟又使出‘恶鬼刺’,这下宁某也失算,故而吃大亏。依所见,这女字必有什神奇遇合,要不然,短短几日,接连堪破‘化生’玄机,突飞猛进?”
沙天洹仍是怒气不减,接着又骂温黛、沈舟虚、虞照、左飞卿、沙天河、崔岳、仇石……他在西城极不得意,被迫投靠东岛,故而除火部,将其他七部之主骂遍,口中污言秽语,层出不穷。
正胡乱骂时,忽听东边声郎笑,沈舟虚手推轮椅,带着四名劫奴转过山坳,飘然而至,微微笑道:“沙师兄何以这般愤激?小弟自忖与你无仇,何苦连小弟也骂。”
沙天洹啐口,怒道:“西城八部,丧心昧德,全无公正,个个该骂,人人该死!”
沈舟虚微微笑,淡然道:“你是兄长,沙天河是弟弟,若依长幼之序,泽部该有你来做部主。但你贪鄙狠毒,生性懒惰,不好好用功修炼神通,却只会干些下三烂臭事。以至于推举部主时,没有人支持于你;后来赌斗神通,又惨败给沙天河。古人道‘知耻近乎勇’,既然败,你就应当发愤图强,力改前非;谁知你不怪自己本领不济,只恨他人有眼无珠,竟在泽部宴会上偷偷下毒,想要举毒杀所有同门,天幸温黛师姐发觉,你才未能得逞。呵呵,以你所作所为,又凭什来骂别人?”
沙天洹面皮阵红阵白,怒哼道:“这些陈谷子烂芝麻没什好说,今天约你来,是要与你斗奴。哼哼,在狱岛多年,炼不少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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