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依相偎,不觉光阴之逝,忽听声悠长悦耳口哨,继而便听谷缜哼哼唧唧,唱起曲子来:“把你半亸肩儿凭,他把个百媚脸儿擎。正是金阙西厢叩玉扃,悄悄回廊静。靠着这招彩凤、舞青鸾、金井梧桐树影,虽无人窃听,也索悄声儿海誓山盟……”
陆渐未知所云,姚晴出身豪室,自幼听多戏曲,心知这曲子出自《唐明皇秋夜梧桐雨》,唱是李隆基和杨玉环交颈依偎,海誓山盟,
住胸口,微笑道:“认不认输?”
陆渐有心认输,无力说话,口中呜呜,两眼骨碌碌乱转,谷缜“呸”声,冷笑道:“这算劳什子比剑,有本事撤藤,重新比过。”
姚晴见陆渐辛苦,心中不忍,散去藤蔓,瞥着谷缜道:“但使能胜,用剑用藤有何分别?‘孽缘藤’有六般变化,这种‘长生藤’是最不伤人,其它什‘蛇牙荆’呀、‘恶鬼刺’呀,无不要命。你不是瞧见,桓中缺脸就被‘蛇牙荆’扎伤过,变成那个怪样子。”陆渐听,想到方才藤蔓缠身光景,不由打个冷战。
姚晴“哧”声,又说道:“你道这个‘天劫什法’能打遍天下,真是不自量力。”谷缜却面不改色,呵呵笑道:“陆渐自不能打遍天下,个好汉三个帮,若无大美人襄助,凭二人,断乎不能成事。”
姚晴心中十分受用,嘴里却冷冷道:“少拍马屁,就算去,也是为陆渐性命。哼,跟你臭狐狸点儿关系也没有。”谷缜笑道:“自然,自然。”
姚晴转眼望去,见陆渐定定望着自己,双目泛红,隐有泪光,猜到他心中所想,不由暗叹,牵着他衣袖,走到屋后,低声责怪道:“傻小子,男子汉大丈夫,怎能哭?你看臭狐狸,脸皮比地皮还厚,何时服软过?”
陆渐听,忍住泪,涩声道:“阿晴,为,累你冒险,、心里难过极……”嗓子不觉哽咽。
姚晴胸中滚热,情难自禁,牵着陆渐手,盈盈坐在处断垣上,将头靠在他肩上,轻轻笑道:“只要你心里想着,念着,就算再险再累,也不怕……”这话冲口而出,顿时又觉害羞,心道:“傻丫头,你怎地变得心软啦?尽作些小女人勾当,说些不尴不尬话,不害臊……”
她心中不住自责,却怎也鼓不起勇气,将脸从陆渐肩上移开,唯有昏昏默默,声不吭,心里只盼这段光阴去得越慢越好。
陆渐着那白嫩小手,隔着肩衣,感觉到那张芙蓉脸儿滑如凝脂,心中不觉热流汹涌,跌宕生情。纵然如此,却也不敢去看姚睛,只觉得此情此景,就但如此静坐,倘若偷看眼,也亵渎这难得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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