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渐道:“你自己来吗?”薛耳苦着脸道:“主人让来,不来不成。”陆渐怔,心知沈舟虚派这劫奴入阵,只想拖延时间,并没想让他活着回去。念及此,不觉惨然叹道:“你随着吧!”薛耳道:“去哪里?”陆渐道:“去外郭!”薛耳闻言,脸色刷雪白。
忽听飕飕两声,两口长刀劈来,陆渐巨镰拦,镰上若有吸力,夺下来刀,势成十字,滴溜溜飞转。
薛耳惊奇道:“你变戏法呢?
兴唐室。常言道:‘使功不如使过’,戚将军不能立功,再杀不迟,”
胡宗宪还要呵斥,沈舟虚却摇起羽扇,漫不经心地道:“你这小子,笃定戚继光就能破敌?”谷缜笑道:“不错,用小命压宝,你敢与赌吗?”
沈舟虚瞧他片刻,忽地笑道,向胡宗宪使个眼色,胡宗宪稍迟疑,忽向身畔亲兵喝道:“速去南京大牢,取戚继光来此见。”
薛耳危殆,陆渐远离二十余丈,救援不及,情急间,大喝声,掷出巨镰,钩住杆朱枪。镰枪相交,陆渐心中奇感又生,这飞镰,朱枪连在起分明是般奇怪兵刃,当即依照这般兵刃天性用法,潜运奇劲,那倭寇胸口热,朱枪便已经易主。
陆渐手腕再转,镰端朱枪刷伸出,又搭上杆朱枪,轻易夺来。朱枪长约二丈,两杆连在起,近乎四丈,游龙也似,向前再探,又搭上杆朱枪,复又夺下。如此反复施为,陆渐口气夺下九杆朱枪接成二十丈般“兵刃”,曲曲折折绕过人群,抵达薛耳身边,“叮”下,撞着名倭人长刀。
那人正自挥刀劈下,谁想手中忽空,长刀离手,这惊非同小可,不及还醒,眼前黑影闪过,又是“叮叮”两声,两名同伴长刀又被夺去。
三人两手空空,傻在当地,瞪着朱枪,长刀勾连,如龙如蛇,来回摆动。这等诡异情形,三人有生以来,从所未见。
惊骇间,忽然见薛耳手足并用,爬地而逃,三人惊怒,纷纷伸手去捉。陆渐正巧赶到,见状拆散那件大兵刃,抓住其中杆长枪。他虽然没学过枪术,枪入手,心中便已通明,嗖枪刺出,或前或后,穿过三名倭寇腰带。那三人本就矮胖,被朱枪斜斜串成串,乍看,仿佛串在铁签上三个红薯,只急扭腰摆臀,哇哇大叫。
陆渐赶上步,见薛耳趴在地上动也不动,不由心惊:“莫非死?”急拍他肩,忽听薛耳尖叫起来:“大爷饶命,大爷饶命……”边叫边缩手缩脚,蜷做堆。
陆渐哭笑不得,说道:“你睁开眼看看,是谁?”薛耳听耳熟,眯眼瞧,不由惊喜难抑,把揪住陆渐,乐不可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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