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缜前后均然瞧在眼里,只是冷笑,忽见姚晴瞪视过来,喝道:“你先前来过这里,是不是?”
“哪里话?”谷缜漫不经意地道,“第次来。”
“当面说谎。”姚晴叱道,“这些钢锥就是你布下。”谷缜笑道:“你不要冤枉好人,这分明是倭寇布下陷阱,与何干?”
“还想抵赖?”姚晴秀目生寒,咬牙道,“若不是你事先布置,为何沈师兄伤手脚,你却点儿事也没有。”
“也觉得奇怪呢!”谷缜仍是笑嘻嘻,“难道说这些钢锥日久通
来陆渐与谷、沈二人不同,入井后发现入口,便大声告知姚晴,姚晴怕风君侯赶到,更不迟疑,飞速下井,是故二人前后相续,几乎同时进入秘道。此时听得叫声,双双抢来。
尚未逼近,忽见前方火光闪,谷缜笑嘻嘻燃起支蜡烛,将甬道照得通亮。沈秀见他迎面走来,目定口袋,吃吃地道:“你,你……”
谷缜啧啧笑道:“沈兄好刻苦,这当儿还练金鸡独立呢!”
陆渐、姚晴借着烛光,也看清沈秀怪样,只见他左脚着地,右脚蜷起,确有几分“金鸡独立”架势,但定睛细看,不由失色,只见他身周地面墙壁,密密麻麻插满生有倒钩细长钢锥。
沈秀见谷缜毫发未损,心中豁然雪亮:“是,必是这厮事先设下机关,再将引入此间陷害。”想到这儿,他倏地冷静下来,死死盯着谷缜,神色十分吓人。
姚晴也猜到个中缘由,秀眉蹙起,陆渐瞧得不忍,上前拔出钢锥,将沈秀放下,沈秀不料落难之时,竟得此人搭救,时又惊又愧,涩声道:“多谢。”
陆渐本想帮他起出钢锥,但钢锥贯穿手掌,两端皆有倒钩,若要拔出,势必扯下血肉,正感为难,姚晴忽道:“你且让开。”她取出个盒子,从中拈起把小银剪,与仙碧银剪摸样。原来“地部”主生长,部内弟子未学伤人之术,先学救人之法,必然随身携带医具。
那小银剪锋锐异常,钢锥有如麦杆,应剪而断。但沈秀脚底那枚钢锥并未贯穿足背,倒刺陷在骨里。姚晴在银剪上涂层青色药粉,锲入创口,沈秀初时痛极,随后便觉伤口发麻,痛觉全无,方知那药粉乃是极烈麻药。
沈秀经此数劫,汗透重衣,虚脱间,忽见烛光之下,姚晴神色专注,更显得娇媚万方,撩人遐思,沈秀瞧片刻,禁不住*情汲汲,心如火烧,竟尔忘伤痛,在她耳边轻轻道:“师妹相救之恩,沈秀今生结草衔环,不足以报。”
说到这里,他嘴唇故意触碰姚晴耳垂,姚晴顿时双颊发烫,生怕他再说疯话,匆匆挑出钢锥,胡乱包扎伤口,便即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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