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渐为这目光所慑,不自禁放开沈秀。商清影疾步奔来,扶着沈秀,但见他满脸是血,心中有如刀割,两行泪水夺眶而出,盯着陆渐,厉声道:“你是谁?为何,为何伤秀儿?”
不知怎地,陆渐被她喝,竟有几分心虚,又见商清影改温婉之态,满脸怒容,更是有口难言。
莫乙忙道:“主母……”商清影不待他说完,已自斥道:“你们这些人,都没良心吗?个个都只会站着,瞧别人欺负秀儿。”莫乙还想争辩,商清影已喝道:“闭嘴。”众劫奴从没见她如此生气,时无不沮丧,低头不敢再说。
商清影泪眼迷离,望着沈舟虚,凄然道:“舟虚,你呢?你也这坐着,瞧着别人打秀儿?”沈舟虚叹道:“他二人约好单打独斗,若插手,有违道义。”
“道义?”商清影冷笑道,“当年你也是为道义抛下,如今又为道义,坐看别人打你儿子。”沈舟虚微露尴尬之色,说道:“清影,
是决生死,谁叫他大意?”说着掌中“周流天劲”绵绵传出,蚕丝网越收越紧,陆渐旧伤被丝网勒破,血如泉涌,沈秀嘻嘻笑道:“乡巴佬,这就叫‘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’,服气?”
陆渐咬牙不语,心念疾转,劫力自双手间涌出,顺着那千百缕蚕丝传递开去。
沈秀见他不答,眼神凝,厉喝道:“还不服?”天劲周流,蚕丝再度收缩,他被陆渐逼迫,若非使诈,不能获胜,如此仍不解恨,手上运劲,右脚忽地飞起,向陆渐心口踢去。
他这脚存心取人性命,众劫奴瞧在眼里,未及惊呼,忽见蚕丝网中伸出只手来,攥住沈秀足踝,只拧,沈秀关节脱臼,发出声惨叫,刹那间,蚕丝寸断,陆渐破网而出。
“天罗”神通被破,众人无不诧异,沈舟虚也不禁放下茶盅,眉头微皱。
沈秀惨叫声中,独脚后跃,叫道:“你怎出来?”陆渐道:“你这张网再强,也不会每根蚕丝都强,总有根弱?”沈秀呆,脱口道:“你怎知道哪根弱,哪根强?”
“怎知道与你何干?”陆渐眉毛挑,扬声道,“既是决生死,你就接招吧。”
沈秀面如死灰,欲请救援,却又羞于启齿。犹豫间,陆渐拳打来,沈秀跛足,闪避不及,被这拳击中面门,倒飞出去,爬起来时,已是口鼻流血。
陆渐这拳实已留情,要沈秀不死也得重伤,但想到这公子哥儿劣行,不觉怒火难抑,眼见沈秀挣扎而起,当下飞身抢上,揪住沈秀衣襟,方要举拳再打,忽听有人娇喝道:“住手。”
陆渐回头望去,但见商清影面色苍白,死死盯着自己,美目中喷出火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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