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渐听得感同身受,心中苦涩,皱眉,叹道:“好,你先别哭。待帮同伴脱身,就跟你去见你主人,木鱼是打坏,让他找好。”
双方僵持之际,忽见沈秀,燕未归大喜,丑奴儿却是大惊。
沈秀目不转睛,望着丑奴儿,眼里异彩涟涟。忽听燕未归喝道:“少主,你给她掌。”
沈秀瞥他眼,冷笑道:“你这蠢奴才,没长眼,这等如花似玉美人儿,你也叫给她掌?奴才就是奴才,点儿怜香惜玉之心也没有。”说罢拱手揖,笑嘻嘻地道,“在下天部沈秀,这位地部师妹不知如何称呼?”
他见丑奴儿不答,又笑道
不但猜出木鱼玄机,更不惜伤损身子,自乱气血。但如此来,陆渐气血忽快忽慢,已全无节律可言,薛耳无从捉摸,木鱼节律也因之大坏,再难掌控由心,眼见陆渐面色不定,双目尽赤,只右拳忽而举到脸上,未及打落,又徐徐放下,倏尔再举,倏尔又落,起起落落,端地怪异之至。
如此较量数次,薛耳愈发听不透陆渐血行节律,渐处下风,手中猛敲木鱼,额上却不住渗出汗来。霎时间,忽见陆渐猛地抬足,大大迈进步,这步,全然超乎木鱼节律,乃是陆渐自发之举。
薛耳惊惶失措,双足撑,抽身便退,忽觉眼前人影晃动,左颊重重挨拳,打得他晕头转向,继而手中空,木鱼已落到陆渐手里。
陆渐本就有伤,此时自乱气血,经脉内腑受创不轻,虽然拼死夺下木鱼,眼前却是昏天黑地,倏尔喉头发甜,咯吐出口血来。
薛耳木鱼离手,又惊又怒,大叫道:“还木鱼,还木鱼。”双手乱抓,扑向陆渐。
陆渐闪身让开,喝道:“这等害人之物,不要也罢。”将木鱼掷之于地,脚踹上,只听哐啷声,那木鱼变成堆碎片。
薛耳呆呆望着那堆碎片,猛地扑上来,把捧起,失声道:“木鱼,木鱼……”忽地两眼向天,张着嘴哇哇大哭起来。
陆渐正要转身离开,忽见此人哭得如此悲痛,暗暗吃惊,说道:“谁让你用木鱼害人?坏也活该。”
薛耳仿若未闻,坐在地上,手抓着木鱼碎片,手抹泪,哭得伤心无比,就似个孩子丢最心爱玩具。陆渐瞧他如此模样,不觉嫌隙尽去,暗生愧疚,伸手拍拍他肩,道:“对不住,方才被你害得太苦,怒之下,便下重手,来日去庙上找个赔你。”
薛耳抽噎道:“庙上有什用?这丧心木鱼天下只有个,被你弄坏啦。主人会打死。”说到这里,他哭得更是伤心,“主人也不需打死,只消不给内力,就死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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