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秀叹道:“子单兄,对不住。沈某笑纳你八万两银子,也只有等子单兄下辈子再还,但依子单兄做孽,下辈子多半只能做猪做狗,既然做猪狗,沈某这银子自也不用还。”说罢哈哈大笑。
此时陈子单已被捆绑起来,两眼望着沈秀,无比怨毒。沈秀伸出根食指,忽地前送,陈子单喉间发出喀
赦徐海大人性命,容他将功补过?”陆渐听得心中震:“他们说徐海,是否就是四大寇之呢?”想到与谷缜洗脱冤屈大有干系,便不由竖起耳朵,仔细凝听。
沈秀笑道:“你话,跟胡大人说,你银子珍宝,也给胡大人。”
陈子单喜道:“胡总督怎说?”
沈秀抿抿嘴,眼角厉芒闪,嘻嘻笑道:“胡大人说,徐海纵横半生,怎突然想起投靠朝廷?如今陈东、麻叶都被朝廷杀,四大寇只剩其二,徐海若能将汪直和他义子毛海峰献给朝廷,或能将功补过,在朝廷中混个出身。”陆渐听得心头突突直跳,心想这徐海果然是四大寇之,这说这陈子单也是倭寇流,而这沈秀是何身份,听其言辞,与这陈子单似敌非敌,似友非友,浑叫人捉摸不透。
陈子单沉默片刻,作难道:“老弟,实不相瞒,汪直对徐海大人有知遇之恩。再说,那老狐狸年老成精,手下能人无数,要想赚他,难如登天。至于徐海大人为何投靠朝廷,则慑于胡总督虎威,沈先生智计,自知无法抵敌;另则,徐海大人有个对头,久在深狱,如今得出生天,他出来,海上生意就难做,唯有借朝廷威势,方能与之抗衡。”
沈秀笑道:“竟有如此人物?他叫什?”陈子单摇头道:“这个只有徐海大人知道,也不知。”
沈秀面色沉,寒声道:“你既是徐海谋主,怎会不知?”陈子单尴尬道:“老弟休怒,此事吴某委实不知,徐海大人事,也不是事事皆知。”
沈秀眼珠转,笑道:“那徐海如今在哪里?”陈子单道:“大人就在乍浦。”
沈秀笑道:“子单兄能道出令主上驻地,果有诚意,但归降之事细节繁琐,待禀告胡大人,再行定夺。”陈子单忙作揖道:“全奈沈秀老弟周旋。”沈秀笑道:“为避嫌疑,不能同行,子单兄请先走步。”
陈子单笑道:“那是应当。”拱手,掉头便走,未走丈许,沈秀忽张手,掌心迸出蓬白光,倏将陈子单浑身罩住,竟是张蚕丝大网。陈子单大惊,欲要挣扎,那丝网遽然收紧,纤细蚕丝变得坚逾精钢,根根陷入他肉里,陈子单惨叫声,欲咬舌头,孙贵早已抢到,吧嗒下,卸他下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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