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渐说
几句话，激动心情稍微平复，长吸
口气，说道：“不是海，是个很大
洞窟。”
时有不同，宽大高旷处可并行十人，低矮逼仄处，却唯有匍匐爬行。
也不知走多久，约莫是降到海面以下，渐有水流浸入洞中，越往下去，空气渐浊，潮湿越重，到后来头顶生出积水，不绝如缕，在足下聚成片片水洼，陆渐以双手承接积水，尝尝，但觉微咸还淡，远不如海水那般苦涩，不由心中大喜，饱喝顿。
再往下走，水洼也随之变深，由足至胫，由胫而膝。陆渐度犹豫不前，但那沙沙声时断时续，始终不绝，令他好奇之心难以克制。
待到水漫至膝之时，陆渐终于听清，那声音并非沙沙之声，而是有人正用某种坚硬锐物，刮擦石头，只因这洞穴结构奇特，有扩音之能，故而将之远远传出。
陆渐不料此地竟会有人，欢喜得几乎窒息，循那声音奔跑十步，蓦地脚趾剧痛，踢到面石壁，方知那刮擦之声正是从石壁中传来。
陆渐循着石壁来回摸索，想要发现门户，谁知那石壁高大宽广，严丝合缝，当真无隙可入。
陆渐沮丧万分，忍不住高叫道：“有人吗？有人吗？”叫半晌，也无人应，那刮擦声却停，陆渐正要再喊，忽听个细弱声音道：“向左走，到这边来。”
陆渐惊喜无比，踉跄向左，却听那声音反复道：“在这边，在这边。”陆渐循声摸索，蓦地摸到丝极窄极细裂缝，声音便是从中传来。
陆渐喜极而泣，叫道：“你，你是谁？”那人道：“你呢？你又是谁？是人，还是鬼？”陆渐忙道：“
是人，是人。”
那人沉默阵，忽地哈哈大笑起来，笑好半晌，才道：“你分明是个冒失鬼，突然叫，都被你吓着。以为要
是心生幻觉，嘿嘿，那可是发疯前兆；要就是遇上鬼。如此说来，你那边不是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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