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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知道,自古以来,君权天授,这天下便是家姓东西。老子是皇帝,儿子也必然是皇帝,做皇帝,自也就能为所欲为。开国之主,或许允称英明,而后世子孙,往往聪明能干者少,,bao虐无道者多。比如秦二世、隋炀帝,都是任意妄为、不恤民力千古,bao君。思禽先生有鉴于此,认为皇权若无限制,必然祸害国家,于是提出‘法自民出,君权法授’,也就是说,由‘士、农、工、商’四民之中挑选德高望重者,订立律法,律法成,即便贵如帝王,也当信守,若不信守,当可依法废黜。”
陆渐听得目瞪口呆,喃喃道:“这可糟。”鱼和尚奇道:“那你说说,怎糟?”陆渐道:“若是如此,洪武帝不小心犯律法,岂不也要被废黜。”
鱼和尚叹道:“这语正好切中肯綮。陆渐,是你自己想出来?”陆渐摇头道:“这是宁不空说,他常跟信长说,当皇帝,最不能放松就是权力,权力失,必然没命。”
鱼和尚叹道:“宁不空说也并非全无道理。何况这位洪武大帝,虽说雄才大略,却是古往今来第个视权如命皇帝,瞧思禽先生奏章,龙颜震怒,当场驳回。若是换他人,必然知难而退,谁知这位思禽先生却有些不同凡俗呆气,竟将奏章重抄分,再次送上,还请求群臣廷议。如此来,洪武帝大生疑心,怀疑思禽先生意欲借此律法,夺取他权柄。但他忌惮先生神通,表面上不露声色,反而在宫中设下酒宴,宴请先生。思禽先生不疑有它,欣然赴宴,不料洪武帝已在宫中埋伏三千甲兵,同时在先生酒里,下见血封喉绝毒。”
陆渐失声道:“岂有此理?”
鱼和尚苦笑道:“这还不算什,洪武帝晚年疑心更重,几将昔日功臣残杀殆尽,仅是胡惟庸、蓝玉两件逆案,便牵连杀害四万人之多。嗯,闲话休提,且说思禽先生应召入宫,他自来好饮,酒到杯干,并不推辞。半晌工夫,便连尽三壶……”
“不对。”陆渐急道,“大师不是说酒中有毒吗?他怎能连尽三壶?”
鱼和尚微微笑:“你这问,恰也是朱元璋当时疑惑。他只恐是手下太监糊涂误事,拿错酒,便命再添毒酒。就这般,众人从未时喝到亥时,宫中秘藏毒酒俱已告罄,思禽先生桌上空酒壶也多十余个,却始终谈笑风生,只是除他之外,其他人无不变脸色,洪武帝更是如坐针毡。
“思禽先生却是从容不迫,喝完最后壶,忽地笑问道:‘朱国瑞,还有酒吗?若还有酒,不妨再喝。’国瑞是洪武帝字,思禽先生直呼其姓字,可见殊无敬意。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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