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渐犹豫下,道:“叫陆渐。”桥本巴奇道:“陆渐?莫不是不空先生外甥?”陆渐无可抵赖,硬着头皮道:“就是。”
桥本巴眉头微皱,暗忖宁不空是国主眼下红人,这人则是他亲属,若然得罪,颇是不妥,但眼前骑虎难下,挺枪,喝道:“桥本巴请教。”众武士齐齐变色,叫道:“桥本师父。”
陆渐不喜争斗,但稍有退让,阿市名节势必受损,只得将心横,见桥本巴挺枪刺来,便后退步,挥刀探出,贴上枪杆,却觉枪上劲力浑厚,无隙可趁。惶惑间,桥本长枪摇动,当心刺来。
铮,陆渐未及动念,双刀已交,他竟借桥本摇枪之势,离地而起,贴着桥本枪尖,急速旋转。这转,半是借桥本枪势,另半则来自“跳麻”中练出腾挪之功。
众武士
名武士颈上。
两武士面色惨白,桥本更是惊:“这人好快手。”口中喝道:“大胆,你做什?”
陆渐道:“这梯子谁也不许碰。”
仓兵卫兴奋得脸颊通红,大声道:“桥本师父,你瞧见吗,他心虚得很,不敢放人上去。”桥本巴疑惑更甚,扬声道:“公主真在房顶吗?”
陆渐道:“没有。”桥本怒道:“那你为何怕人上房。”陆渐无言以对,只得胡诌道:“这梯子是坏,人踩就断。”仓兵卫厉声道:“你说谎,这梯子好端端,你分明是怕人瞧见公主。”
桥本点头道:“年轻人,你空手夺两名弟子刀,本事很好。这样吧,上房去瞧,公主若不在,严惩仓兵卫,给你出气。”仓兵卫听,脸色发白,但眼神仍然倔强,死死盯着陆渐。
陆渐摇头道:“公主不在,各位请回吧,若要上房,除非踏着上去。”他终是不善说谎,这话欲盖弥彰,桥本不由嘿嘿直笑,忽听两声厉叱,两名武士左右,挥刀劈向陆渐腰胁。
两人均是用刀好手,出刀快狠,陆渐若不撤刀自救,即便杀身前二武士,也难逃腰斩之厄。他本无伤人之心,更不愿两败俱伤,双足顿,使出“跳麻”之术,倏地拔起六尺。叮声,足下双刀彼此交斫,火星四迸。
“好!”桥本鼓起掌来。掌声方起,忽见陆渐个倒翻,犹未落地,两支朱枪闪电刺来。陆渐双刀分,刀枪相交,刹那间,陆渐已明对方劲力走向,双手自发自动,左刀下压,右刀上挑,啪声,支朱枪被左刀压在地上,另支朱枪则被右刀挑飞,嗖蹿起丈余。
陆渐起落之间,连挫四名好手。桥本眉头大皱,上前步,接住下坠朱枪,挥手止住众武士,沉声道:“鄙人桥本巴,织田家枪术教师,请教大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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