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盼身子往后靠,出口气,题仿佛做完。撕下半张草稿纸,字写得很大,递给:
对不起,希望没有给你添麻烦,今天烦得要命,才来。只是想让自己好好做会儿功课。想是很唐突,让你为难。
她收拾书本。
“这就走?”
她点头。
“找呀找呀找朋友,找到个好朋友,敬个礼呀握个手,你是好朋友,再见!”百五也跟着起哄。
“听说你脚踩两只船?”
这种话说起来没完,而且说着准会说到他们嘴里嚼肉、屁股底下压床。决定断他们兴头。
“有支舰队。”
又有几天肉味可闻。不知道是学生肠胃太次还是别什原因,按惯例,晚上吃菜花,厕所就是菜花味,吃蒜苗,就是蒜苗味。根2打着饱嗝,疯女人摸着肚子,百五嘴边挂着颗米粒,洗饭盒去。
用过牙签,别端详,扔吧。”上铺疯女人从满是米饭嘴里吐出个石子,摔在门上,山响。
“闭眼。”叉子翻,发现方丰腴肉块,泛油白腻腻肉上呲起根硬挺挺黑毛。肉另端剩着丝红里透黑瘦肉,仿佛秃顶人精心蓄起圈疏疏黑发,使秃顶显得更亮。其实掩饰效果往往是让人更方便地知道。
“又没胃口?”
“告诉你秋水,这样不行,肥肉是好东西,补脑子,毛主席说。”
“这倒不定,不过,听医生说,多吃点人显得水灵,显精神,有股朝气和活力。”
“听说最近街上不安全。”
“也听说,不过,不怕。”她从兜里掏出把精巧小刀子,“人家告诉,开始不要拿出来……”
“到人
六点半,孟寻还没来。没像往常样隔个座位坐在旁边。“她怎?”每次,教室门发出些声响,总要抬起头瞧瞧,心里暗骂自己混蛋。
门开,不是孟寻。徐盼径直走过来,头发编成辫子,盘上后脑。奇怪为什有这种感觉,眼睛上下扫去,觉得燥气全消,仿佛很热天气里喝下杯清凉饮料。
书本放到桌子左上角,在身边坐下,褪笔帽:“在这儿做会儿题。”就再没理。几次偷眼看她,都没撞上她目光。她想着题,很平和安详,草稿式行,很整齐。
门又响,是很快推门声。静下,终于,门慢慢关上。脚步声不重,可是很稳,响到孟寻惯占座位。又静下,还是坐下。
许久。
“你就缺点肉,缺点朝气。”
“得,再有点朝气就没安生日子,至少地球就不会是圆。”
“听说你最近很忙?”
“很忙。”
“忙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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