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以为“理解”就是个多余词汇,如果你把你寂寞说出来,总会有人明白。那种说不出来寂寞只是空虚别名,只需场欢闹,几个朋友就会好。
渐渐才明白,真正寂寞挥不去,剪不断,想不清楚,说不出来。所以陈子昂登上幽州台,所能做也只是流泪、流泪、流泪。众人海洋因此咸涩,海上漂游过人都知道这东西也解不渴。
远古知音是传说。
中世知音是自欺。
近代知音是杜撰臆测。
不如刚才死好。”
总是这样,毫无办法。这个世界上确有些人,他们注定要寂寞这生。寂寞像影子样尾缀着他。光线愈强地方,影子愈浓重,人声鼎沸去处是他们最易感受寂寞地方。
记得刚上小学时候,姐姐有天忽然问:“你为什不个人夜里到楼下去?为什不个人蹲到楼角大槐树下面,看月亮?”
很生气,不为什,大概是因为她发现并不引以自豪癖好。还告诉她:
“上学,不用再到黑影子里寻找害怕和难受,学校里都有。”
好在心中还高悬个“自己”,星星样,永恒闪星,为导航。
埋下头来尽力划吧。
邪路,正路,需要个目标,这是后人事情,埋下头来尽力划吧。
恐惧,更恐惧失去恐惧。说不清楚。
或许是怕失去至今体会到,生命中唯实在。
或许是怕失去自己。
清楚地感到自己,感到自己和别人不样。于是就是只小船,颠簸在众人海洋里。所以恐惧,恐惧目标迷离,恐惧方向难确,恐惧身边没有另只小船,甚至视线所及地方也未容线白帆。
更恐惧小船沉没,融化在众人海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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