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北京小长城，大酒（4 / 5）

没有个人接电话，完全忘记手机上其他快捷键都是谁，听不见王含主编在喊什，最后听见是麦子店西街上救护车鸣叫声，放心地失去全部意识。

2005年4月至2007年3月，旧金山，纽约，北京，香港，上海，青城山，哈瓦那，大理，吉隆坡，

诗歌朗诵，听不见，也看不见绿色水晶球。

手撑着椅子，头重重地压在桌面上，胃中半消化食物从嘴两边汩汩涌出。

听见王含主编在耳边喊，你手机呢，你手机呢，不认识你家啊。

说，手机在口袋里，你先按9，快捷键9，直按着。手机通，对着手机喊：杜仲，不要在被窝里手*，都三分钟，还不射？你已经破你自己纪录。爬起来在仁和急诊室门口等着救老子，不要幸灾乐祸，不要奔走相告喝多，有你，再有两个不认识小护士就够。记住，静脉点滴速尿和葡萄糖，洗胃。

听见王含主编继续在耳边喊，找个人送你过去，找个人送你过去。

说，你按手机，按1，快捷键1，直按着。王含主编说，没人接啊。对着手机喊：小红，接电话，为什和小白结婚不好好过呢？婚礼隆重吗？照婚纱照吗？好看吗？给你准备礼物，七种气体，但是直没给你，这多年，封口胶皮也老化，气体都不在，都跑。你和小白不是都过快两年吗，为什要离婚啊？为什要在美国那个没有麻辣火锅没有美男地方呆啊？小红，接电话啊，别吃抗抑郁药，Prozac是毒药。小红，接电话啊，别化妆之后，呆在家里，晚上，个人喝两瓶红酒。

听见王含主编继续在耳边喊，另找个人，另找个人。

说，手机，按2，快捷键2，直按着。王含主编说，没人接啊。对着手机喊：小白，接电话，在上海还是北京？无论在哪儿，找鸡要小心啊，小心仙人跳，兜里不要带两百块以上啊。小白，接电话啊，知道你苦，出来喝酒，还有燕京啤酒，你先喝完，然后用酒瓶子砸。

听见王含主编继续在耳边喊，再找个人，再找个人。

说，手机，按3，快捷键3，直按着。王含主编说，没人接啊。对着手机喊：小黄，辛夷，是小神，接电话，快回北京吧，想你啊。听说妖刀为工作面试把婚礼教堂预订都取消？教堂不是牙医啊，取消不吉利啊。小黄，接电话啊，哈佛都念到博士，想不明白事情就忘掉或者当成公理好，别自己和自己较劲，你有再多想不清楚问题也不要信邪教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