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后第二天,下午上《临床流行病学》,在医院210教室。
医用酒精喝高,在身上反应古怪。总结两个字,延迟。比如,射精时间延迟,比如,酒醉难受时间延迟。早上,除两眼发直、面带僵硬微笑,没有其他异样。中午,滚烫铅水开始往脑子里灌,毫升毫升地灌,剃刀开始从脑仁儿最里面往外旋,半毫米半毫米地旋。过去凌迟,也有把看得见刀啊,也有个看得见刽子手按定节奏切割,也是从外往内割啊。现在是把看不见自动小刀,以不可预测节拍,从里往外旋。
在幼儿园里吃多打蛔虫宝塔糖,甜啊,比砂糖还甜啊,大便时看见蛔虫尸体随粪陨落,白啊,估计它们很少见阳光,还晃悠,不知道是风动还是虫动。幼儿园阿姨让们把拉出来数目汇报给她,她在张草纸上做两三位数加减,汇总后写在工作总结里,说,祖国伟大,毛主席万岁,们努力工作,帮助班上祖国三十个花朵们摆脱百二十五条阶级蛔虫,花朵们被阶级蛔虫毒害日子去不复返!第个论点,完全同意。百二十五条阶级蛔虫是们三十个人弯着脖子,左手扒开小鸡鸡,眼眼看,条条数出来。第二个论点,没有逻辑根据,怎知道肚子里阶级蛔虫都被杀死。后来事实证明,阶级蛔虫很顽强,还在,它们曾经钻进胆道,让差点没痛死,也让第次打吗啡。吗啡好东西啊,肥厚如老妈,忽悠如宗教。这次会不会是阶级蛔虫被这斤医用酒精惊着,玩儿命往脑子里钻?
跑到厕所,中午吃红烧豆腐和三两米饭都吐出来,到地下室找食堂大师傅,讨大饭盒中午剩下米粥。凉着喝完迷糊睡去,闹铃响起,已经点五十。
到210教室,姚大教授西装笔挺,头发特白,铁着脸,看着表在门口等着,辛夷鬼笑着看,指着幻灯机旁边两个座子。整个教室,就剩这两个座子空着。
辛夷和曾经通过三次讨论,确定仁和医大三大酷刑。
第酷刑,小红脱衣。这个是纯想象,但是和辛夷都认为,非常残酷:让个男吃饱、喝足,关进个特暖和屋子,双手反绑,双腿捆死在暖气片上,不能挪动半步,然后,小红在他面前脱衣服。说,世界多奇怪啊,这种年轻时候非常酷刑用到老干部身上就是心理治疗手段,每周次,降低心血管发病机率。辛夷说,年轻时尽管是酷刑,如果有机会,他还是想在四十岁之前试试,就像他尽管知道大多数中枢神经药物有成瘾性,还是想在七十岁之后,试试大麻,试试可卡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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