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里没有人注意们。每个人都在努力,在车厢里给自己找个空间放好。
“知道你如何上你女友床,你自己爬上去。种可能,你对于你女友充满爱恋。另种可能,你没有任何意志力,有个洞你就钻,有个菜你就捡,有个坡儿你就往下出溜。你或者什都想要,或者不知道自己要什。两种可能,对
“你头发已经很长。”
“你喜欢长头发?等下,把辫子散开,你枕着舒服些。”她头发散开,垫在头和她肩膀之间,心境澄明。
“说句话,你别生气。”
“不生气。不会生你气。”
“想抱你。”
看着你女友剥籽儿。共三十七颗,二十二颗全黑,或者叫成熟吧。”小红有次说。
“还知道,你没和大伙起回北京,她帮你定第二天八次列车。别问为什知道,就是知道。记得问过你是不是五号走,你说六号走?负责女生订票,你女友定两张六号车票。”小红有次说。
六号八次列车,挤死,到处是人,车厢间过道,座椅底下,头顶行李架上,厕所里,如果车厢外面有挂钩,定也会是人,如果人能飘着,车厢上部空余空间也会飘满人体。和女友起回北京,周围没有其他认识人。到郑州之前还挺着站着,过郑州,车厢里更挤,女友找张报纸,叠几折,铺在地上,两个人起坐上去。
天渐渐黑,火车和铁轨碰撞,发出单调声音。慢慢失去意识,梦见高考揭榜后,张国栋考上北京电影学院,三十个高中男女生去他家大聚大吃。张国栋喝得脸红到肚脐,和嘴唇个颜色,举起碗汤,喂裤裆。朱裳也去,到处和人喝酒,基本没和说话。她给别人说她要去上海,说没报北京学校,她说,“听天由命。,听天由命。”声音越来越大,蓦然醒,手在蜷起来腿底下,在女友手里面,头在女友肩膀上,她完全清醒着,两眼看车厢前方,表情刚毅。
“累。”说。
“现在不成。人多真讨厌。”
“你生气?”
“没有。高兴。”
“男孩心思太苦。很多时候太累,表面强悍,实际上很弱。”
“知道。喜欢。接着睡吧。”她手干燥而稳定。
“嗯。接着睡吧。”
“军训年,你有什收获?”
“党知识竞赛时候,你说,‘们发下来军毯属于军用物资,用完上交,太遗憾,多好打麻将布啊。’帮你买条,打进包裹,直接运到B大去。九月开学时候,你就能用上。”
“真?”
“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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