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学,去信阳军训那年,米八,百零六斤。夏天在院子里,知扯着嗓子拉长声叫唤,光上身冲凉,顺便在自己肋骨上搓洗换下来袜子和裤头,顺便晾在枣树树枝儿上。当时ELLE杂志上说,有个从非洲逃出来世界级名模,也是米八,百零六斤。杂志上没提,那个姑娘胸有多大,无从比较。想,米八,百零六斤,胸能有多大?口气能做三十个双杠挺身,胸肌发达,要是名模乳··房不比胸肌大许多,也可以号称名模身材。
因为仁和医学院预科要和B大生物系起上,所以,们要和B大起军训。问老妈。“为什B大和复旦要去军训啊?”
“因为去年夏天那场,bao乱。”老妈说。
“那跟没关系啊,当时才上高二。”
在这件事儿上,当时简直是模范。八九年五月底个下午,全学校狗屁孩子都被校门外大学生队伍招呼到街上去,男女杂处浩浩荡荡昂首挺胸急切地冲向天安门,仿佛在天黑前赶到就会被写入几百年后编撰《中华人民共和国通史》。怕走长路,而且天也阴,闷闷,蝙蝠和燕子低飞,要下雨。要是去天安门,身上没带家伙,刘京伟怕被白虎庄中学仇家围起来打,张国栋下学要去找他女朋友看个叫《霹雳舞》电影(除张国栋自己,没人认为那个女孩儿是他女朋友,包括女孩儿自己),说,傻逼呀,马上要下雨,桑保疆说,那好,咱们打牌吧,三扣,不赌脱衣服,刘京伟,你长得跟牲口似,看会做噩梦,看你玩意儿都不好意思拿出自己玩意儿撒尿哦。秋水,你长得跟手风琴似,没什可看。咱们赌真钱,人民币,但是衣服可以换成钱,不论大小,件当五毛。生物课老师夹着讲义来上课,教室里只有们四个人。们围坐两张课桌对拼成牌桌,和刘京伟平平,张国栋输,桑保疆赢大,桑保疆正吵吵,再赢下去,张国栋就有借口当掉裤头,光着屁股见他姑娘。生物课老师说,你们为什打牌啊?说,其他人都去游行。生物课老师说,别人游行,你们也不要打牌啊?说,那,们也游行去?桑保疆说,那,们不打牌,们打麻将吧。张国栋说,那,老师您上课吧。刘京伟说,你愣着干什,快讲课啊,课本翻到多少页啊,女和桑保疆到底有什不同啊。生物课老师没说话,放下生物进化时间表教学挂图,凑过来看们打牌。窗外,黑云就挂在杨树梢儿上,街上乱糟糟人群以更快速度向天安门广场移动,仿佛天安门广场有避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