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青。”
“年龄？”
“大于十八。具体，你看着填吧。”
柳青进诊室看病
时候，
替王大师兄看摊卖水，王大师兄吃包子。包子还是热，王大说好吃。王大问柳青是谁，说真不知道。王大说柳青长得不错，但是寡相，带戾气，不祥，史书里说这种女人常常导致兵戎相见、大星犯日。说跟没关系，她再大些，说是妈都有人信。王大说骂他，说柳青应该和他年纪差不多。
王大师兄大十岁，体重九十九公斤，身长八尺，头大如斗，眼小如豆，头发稀疏，体毛浓重，总之状如风尘异人。他在这个医校念
五年，忽然觉得无聊。不上课，跑到机房鼓弄那几台老电脑。他编个程序模拟人脑神经网络，有学习记忆功能，程序小于5K，那还是在1985年。他据此写篇文章，文章很快就发表。十几个美国大学问他愿不愿意过去念书，他挑个名字上口转学。在美国念博士期间，在世界头牌几个杂志如《自然》《科学》都发表文章，如果不考虑年龄，王大师兄资历回国可以候选学部委员。王大拿博士学位之后确回国，但是不是来候选学部，而是到医校继续念医科。问他为什
，他不说，问急，就说泄天机人，常不得好死，他怕疼。王大理想是在美国某大学当个校医，活不忙，钱不少，他可以整天无所事事，养脑子。学校最好是在佛罗里达，天气好，洋姑娘漂亮。买辆大吉普车，养条狗，然后开吉普带狗在海边兜风。狗站在吉普车后座，探出脑袋、耷拉着舌头看窗外风景。
称呼就是表哥、表姐。
“不用找教授吧。明摆事儿，吃点儿药不就完嘛。”王大又卖
瓶矿泉水，收五块钱，压在快餐饭盒下面。
“也知道。可还是找个名人看看，保险些。”王大师兄摇摇他大头，嘱咐看牢矿泉水摊子，进屋拿个号出来。安排柳青在诊室里条凳坐。
“去给你挂个号，还得建个小病历。”说。
“这麻烦？”柳青在皮包里取沓钱塞手里。
“又听说你故事。你都快成传奇。”对王大说。
“什故事？”王大包子吃完，在白大衣上使劲儿蹭蹭油手。
“说你昨天早上抽血，病房里五个病人该抽血，你准备六个针头，人个，第六个备用。结果第个病人抽完，六个针头都用没。”
“这是谣传，他们胡说。其实六个针头都用没，第个病人还没抽出来。手太笨。”
“人命关天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叫什名字？”
“柳青。”
“病历上填什名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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