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。”
想起中国糟糕生理卫生教育。生理卫生课上到第十二章,真正要讲男女时候,学校勒令男生女生分开上。女生去食堂,男生去操场。男生站在大操场,生理卫生老师是个大妈,她在领操台上扯着脖子对着麦克风喊,三里外都听得见。大妈老师喊,周围楼老太太、老头都抱着孙子、孙女跑到阳台上看热闹,大妈老师喊声音更大。大妈老师问们男生是不是最近睡觉时候偶尔发现内裤湿,但是又不是尿床。大妈老师问们知道不知道那是什,心里有没有恐惧感。大妈老师说这种事情对身体很不好,让们晚上做完功课,趁着累赶快睡觉,不能念坏书、看坏画、想同桌女同学。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得太频繁,家庭条件好,可以在睡觉之前喝杯温牛奶,家庭条件不好,可以在下课后找她或是班主任谈话,端正思想。周围楼上有个老头,可能是想起从前练山东快书,敲着他家阳台上脸盆就说开,声若洪钟,听就是专业,们隔着老远,听得真真。“啷里咯啷,啷里咯啷,闲言碎语不要讲,单表表好汉武二郎。武二郎本领强,啷里咯啷,啷里咯啷。这日,武二郎提棍上山岗,忽觉裤裆热得慌,咋?尿。”们起哄笑着搭茬儿:“不对,是梦遗。”女生怎教,不知道,觉得她们难免有可笑常识性错误概念。
“怎算也算不上女生,知道是怎回事儿。”柳青沉下脸,眼角便泛出细纹来。
“到底怎回事儿?”
“认识个男,认识他很久。有时候和他睡觉,也很久。其实不该跟你讲这些,其实根本就不应该来找你,有些挺熟医生朋友。要不,走,不好意思,吵你睡觉。”
“反正觉儿也醒,你事儿还是和说吧,你不用担心会把变坏,好人变不坏人。找熟人有找熟人麻烦,有些事情你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吧。你是谁呀?不认识你,除你叫什,什都不知道。还是这样比较好。”
“也好。和那个人很久,从来没出过事儿。他是个很小心人,狡兔三窟,他有六窟。从来不督促他,他自己就有三重避孕手段,真像你说,他小心给种感觉,好像那敏感,他看眼,就能怀上似。而且们次数也不多,他很爱惜身体,不抽烟不喝酒,做之前要喝汤喝药,之后要打坐,弄得神神鬼鬼。”
“滴精,十滴血。干次跟义务献次血似。”
“别开玩笑,烦着呢。总之,日子长,没有任何警惕。昨天,他打电话来,说他升处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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