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是对手,从小没长别,就长心眼,精神病医院也不收,全仰仗学校和老师,要是除坏笑还有其他干扰别人行为,就送去安定,吃大药丸子让变傻,她和学校老师是条心。班主任似乎从妈妈言语中察觉丝丝思想形成原因,叹口气,让座位周围不是班干部就是先进生,对于黄笑话和性想象不是不愿听懂就是实在听不懂,确保思想不会造成太大影响。后来和焦航成朋友,他没造飞机,可是还是做与飞机有关营生。他做中苏贸易,两边跑,进口五架苏联图154。说不吉利,“要吾死”,他说他又不坐。他现在点儿也不腼腆,见女孩面就说:“姓焦,不是想姓焦,而是不能不姓焦。不姓焦,爸爸不答应。不仅要姓焦,儿子也要姓焦,他不姓焦,也不答应。”没完没。
但是有些误会是可以避免。初中上完生理卫生课,语文老师讲课本:“敌人有被歼,有受惊而逃。”这回,笑可不只是,下课那些人就互相喊:“不好意思,让你受精。”其实是用词不好,本可以改成“敌人有被击毙,有落荒而逃”。东单命名也属于可以避免类,银街,他卖金,你卖银,多难听。本可以改成铜街、钻石街之类。
过街桥下车如流水,前灯橙黄,尾灯樱红,从桥下闪闪而过。东单街上大小专卖店灯火通明,不远处大厦顶上霓虹旖旎,它们是大小不等船只,而路口角,高耸麦当劳金黄M标志,便是指示航道灯塔。在桥上可以隐约望见学校,青瓦铺顶,飞檐翘角,鬼影憧憧。世界上著名学府多建在城市边缘,不出世也不入世,仿佛道家对欲望态度:若即若离,毋助毋忘。学校建在这里,仿佛把和尚庙建在秦淮河边,色空之间,塌糊涂。
在如水凉夜里,站在桥上,风吹过,伸出手,感觉时间就在手指之间流过。想起数年前个夜晚,从那个夜晚之后,常常感觉事物如水。那是高考前,全年级最后次出游,去北京郊外个共青团林场。五月末,槐树林里满是槐树花,厚厚覆地,像积层雪,踩上去“吱吱”直响。们在林子里搭帐篷,在帐篷边生篝火。别班在他们篝火边又唱又跳,们只是围坐在篝火边,傻子似不说话,每个人眼睛被火映得晶亮,像群小狼。初恋在对面,有种强烈冲动,想拉她到林子里走走,想,她不会拒绝。最后还是个人去。风过林梢,走在下面,仿佛走在水面之下。突然感到,事物如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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