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头里来。同性恋不好认,没有个固定不变模式,常常会闹误会。戴只耳环可以只是因为自己高兴,涂唇膏可能是任性女友即兴而为,关键还是要看眼睛,眼睛里媚态和体贴,悠然心会,妙处难与君言。静静坐在木椅子里,音乐和人声像潮水般在脚下起伏,松柏、流水、香水、薯条和人气在周围凝固,黏稠而透明。像是被困在琥珀中蜘蛛,感觉不到人世间切强有力东西悄然而至。其实这个世界也是个胃囊,们在里面折腾,慢慢地消磨,最后归于共同虚无——这个世界什也不记得。
偶尔有鸡来和搭讪,穿意大利名牌衬衫,那种牌子在永安里秀水服装市场还没有盗版。这块鸡大多见过洋枪洋炮,品味不俗。有鸡很直率,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走过来,随手拽把凳子在离很近地方,屁股坐下。奇怪是看不清她脸,但是在桌子底下,渗过轻薄丝袜,感觉到她身体热度,她头发蹭着脸,可是已经过会脸红年纪。她粉涂得不好,暗淡灯光下颈部和胸口不是个颜色,想起上大学时用绘图软件玩闹剧,把男教授脑袋扫描后安到不知名女裸体上,除颈部和胸口隐隐条界线,其他浑然天成。有趣是,那个无聊至极脑袋配上优美身体后,平添种诡异生动,怒态变得有如娇嗔,呆板变得迷离。她吸口烟,从鼻孔里喷出,然后透过烟雾冲笑,说道:“你要是阳痿,可以陪你聊天,参加过成人高考,学过心理学。”跷起兰花指,很妩媚地笑,说道:“们是同行,你丫滚蛋。”
在个地方待久,难免会有几个脸熟男人,都是苦命人。偶尔打打招呼,起喝杯,各付各账。这样聊天很少涉及彼此具体情况,不谈公司进存销。
习惯坐在这个角落,有很多习惯。公司洗手间,习惯用最靠东边那个坑位,固执地认为那个坑位风水最好,拉出大便带热气。但是连续几天在“洗车”角落都被个少年占,他又高又瘦,也用个方口杯子喝燕京啤酒。如果在公司坑位总被别人占据,会便秘。被他迷惑。他眼睛很亮,在黑暗角落里闪光,像四足着地野兽。老婆告诉,刚出道做生意时,眼睛里也放绿光,只是现在黯淡到几乎没有。在这个少年身上隐晦地察觉到少年时存在状态,或许这个少年头脑里也有个怪胎,这个发现让心惊肉跳。
走到他对面坐下,告诉他常常坐这儿,他说“是吧”。问他眼睛为什会这亮,他告诉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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