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万字,肿胀随着倾诉渐渐消失,心里舒服,也决定彻底忘记写作这件事。自己折磨自己可以,用折磨自己方式折磨别人就不定,不写,别人也不用看,开始用世俗方式追逐世俗幸福。
再后来,在美国学MBA,写作是为消磨时光。
美国大好河山,但是与无关。或许是唐诗、宋词看多,外国姑娘不知道杜牧和柳永,对于外国姑娘没有邪念,而周围中国女生都是女战士,穿西装套装,盘头发,肉色丝袜,公文包,到处投简历、拓展社交圈子,拼命要进华尔街投资银行。不喜运动,不迷恋歌星,习惯性不看电视,不爱在网上论坛吵架,窗外每天都有黑夜,黑夜天比天漫长,打开电脑,开始码字,写自己第二个长篇小说,追忆在医学院八年没能想明白身体生长和没能泡透彻拧巴女生。
再后来,在国内干繁重全职脑力劳动,写作是为打败时间。
2000年底,在被二十家出版社因为“颠覆传统道德”为理由拒绝之后,出版在美国消磨时间写长篇小说。小说出版之前,周围很多人说好,拿到纸书之后,直接打车去常去中国美术馆附近三联书店,看写小说有没有上销售排行榜。没上。不理解为什,确定眼睛没看漏之后,打车回办公室,发现手机丢在出租车上。又过两周,再去,还是没上排行榜,再打车回办公室,这次手机没丢在出租车上。
那时候,每周工作八十个小时,几乎没在晚上两点之前合过眼,几乎没过过完整周末,繁重脑力劳动偶尔让大脑产生肌肉繁重体力劳动之后酸痛感。在不需要工作细碎时间里,在电脑上码字,欲念纠缠,对于现世,幻想有天,“文能知姓名”,千万双手在面前挥舞,上街如果不戴墨镜,就有人问,你是不是谁谁?对于来世,幻想五百年后某个春天,杨花满天,布谷鸟叫“布谷、布谷,光棍真苦,光棍真苦”,有个和眉眼类似少年,遇上和少年时代样问题,翻开书,行行读完,叹口气,灵肉分离。
现在,还在干繁重全职脑力劳动,写作是为探索人性。
还是每周工作八十个小时,和人打交道时间比和自己独处时间多,在飞机上吃饭比在地面上多,坐着睡觉时间比躺着睡觉时间多。不打高尔夫,父母康泰,无儿无女,不纠缠欲念,不在乎糟蹋自己肉体,让颈椎、胸椎、腰椎、骶椎、尾椎长出细碎增生和结节。在想短暂放下工作细碎时间里,零敲碎打,总共写五个长篇、三个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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