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好景不长,边疆乱世复起。
这位赵王爷再度披挂上阵,携三名义子道出征,就在捷报频传之际,圣上却嫌他功高盖主,竟然克扣粮草,直叫战事艰难,度无以为继。
那黄衫义子苦守京中,上闻朝中内情,下观义父手书,来二去,心头滴
赵王爷好不容易哄着三名稚子熟睡,有小太监用黄绸襁褓裹,冒雨抱这名婴孩过来,求他收留。
三名稚子觉睡醒,发现屋中又多个人,自然涕泪涟涟。
好在赵王爷手段过人,手蜜糖,手棍棒,于十余年间,硬是将生谋略武功传予三人,个个在烈日底下,练出身蛮力。
唯有那黄衣稚子,碍于身世,不必提枪耍棍,不必日晒雨淋,只需在檐下读几本兵书。
这段往事,观来云淡风轻,润物无声,可不知为何,竟是比命悬线殊死之战,更叫人心魂难守。
眼看着石上皮影戏般分分合合,刀来剑往,以赵杀之才,从金冠蟒袍、出行仪仗上头,竟然连蒙带猜、看出七八分。
他在数百年前人间,居然也是位王爷,还是前朝位手握权柄异姓王。
宗谱上大多护国有功,英年战死,到他已是单传,正可谓满门忠烈,国肱骨。
这位赵王爷同样是碧血丹心,盛世而生,乱世加冠。远眺狼烟,自请披甲上阵,征战南北……
赵王爷仗打得久,虽是无暇娶亲,但路走来,不是在战火荒村,听见稚子啼哭之声;便是有挚友含泪托孤,接连收养好几名义子。
随着时日推移,那红衣小儿,出落得毫无城府,禀性天真,只有些武勇。
白衣小儿则是允文允武,待人接物淡如秋水,好养得很。
而黑衣小儿得赵王爷身武功真传,哪怕在“雾里看花”攒动人影中,仍能看见犹如剑上寒霜雪亮眸光。
至于最年幼那位,读书万卷,通晓帝学,看向赵王爷时候却极痴缠,品性亦极温柔。
这四人得其,旁人见,也要夸声教子有方,何况四子皆学有所成,当真是此生何求。
时人有诗赞曰:上马击狂胡,下马奶遗孤。
赵杀隐隐绰绰看见那五官模糊披甲男子,胸前斜捆个红布襁褓,背后斜捆个白缎襁褓,左手抱着名黑衣稚儿,右手机弩抬,箭射死八百里外名蛮军统帅,不免老脸通红,自己都不大相信,极想拂袖而去,好在转眼之间,石上烟云变幻,战事平定几年。
那朦胧人影忽然自大漠狂沙之间,转向靡靡宫闱。
位宫妃误服二斤红花,挨五六回针扎拳脚,在麝香盈室、凉雨倒灌冷宫中养足十月,诞下名男婴。
当夜龙气生,风雨作,异象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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