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判官眼中又落滴老泪,在命尽时,人还是放心不下,嘴唇动动:“阿静……你要、穿好靴子,地上冷。”
他还想再多说两句,但终究没说话力气。
,人又伏低几分,死死抱紧赵杀。
赵判官只觉那寒意越刺越深,腹中冻如寒冰,过片刻,才察觉到痛楚,人点点低下头去,就看见赵静手中握着把薄如蝉翼短刀,深深没入自己腹中。
赵静看见赵杀脸上苍白如纸,温柔哄道:“不过也没什,哥哥骗就骗吧,只要下回哥哥肯听话……骗也无妨。”
“到下回,阿静有不对地方,只要哥哥告诉,都会改。等哥哥活过来,还是早些来寻,可好?”
赵判官痛得嘴唇发白,看着腹上伤处,说不出句话来。
赵静等他会儿,忽然恍然大悟,欣然道:“哥哥不说话,是不是不准备来找阿静?也对,哥哥现在生气。”
赵杀嘴唇微微翕张,但他经此巨变,久久震惊失神,到底没有像往常样,绞尽脑汁,好安慰赵静几句。
赵静并不动怒,人附在赵杀耳边,把声音放得极轻,含笑叮嘱道:“那哥哥可要跑快些,不要被阿静抓到。”
他说着,用只手随手扯开大氅系绳,在狐皮大氅逶迤坠地之前,抄在手里,替赵判官披上,扯扯大氅角,挡住腹部狰狞血口。
赵杀在神志恍惚之际,骤然听见这句,不免想起许多时日之前,那病弱少年曾伏在他怀中,满身血污,在最后刻,想通什征兆,于是用仅剩温柔劝他——哥哥,如果变得不太讲理,你就跑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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