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心里甜蜜得快溢出来,只想要夸夸阮情,无奈不擅风月,绞尽脑汁,不过是板眼道:“原本呆上四五年,就要赶回揭榜之地,因你缘故,恐怕
赵判官问得这样含糊,原以为阿情又要答非所问,然而定晴看时,却发现少年双目流情,仿佛是听懂。
赵杀心跳得极快:“可会选?”
阮情连耳尖都红得厉害,咬着嘴唇不肯说话。
赵杀这几日连连在情场上失意,看阿情闷不作声,脸上渐渐有些发白,正要辞去,阮情就拽着他衣襟,踮着脚轻轻献吻。
赵王爷吐出口浊气,眼前仿佛蒙着万里缱绻红尘,温声道:“是,你不说,也该懂。”
赵判官许是操劳过度,打道回府时,边走边歇,竟耗小半个时辰。
随着早市吆喝声传开,路两边扇扇地支起窗户。整座城池像是从梦里醒来,渐渐有颜色。
赵杀精神振,负着手看会儿这人间,又翻掌望望手背,只见先前那抹漆黑,已经化作灼灼红花。
手背上那片嫩生生重碧轻红,分器丑活拙,倒有九分人傻情多。
从黑漆漆凉飕飕桃花瘴,换成碟甜到忧伤桃花酥,赵王爷嘴角难免有些上翘,在路边买两串糖葫芦,瘸拐地钻过墙洞。
阮情这才松开他前襟,娴静而立,抿唇而笑。
赵王爷还未见过他这般乖巧懂事面,喜欢得不知如何是好,将糖葫芦递到阮情嘴边,由着阿情张口去咬,把嘴唇染得通红。等手上只剩两根竹签子,赵杀仍攥许久,才想起该扔。
两人偎依在处,赵杀句句正经,阮情眸光痴缠,也无人窥得赵王爷心里是怎样番百炼钢成绕指柔。
到最后赵杀顾忌着腰伤,不敢留宿,揣着阿情墨迹初干功课,步三回头地出门。阮情跟着他走到院门口,目光在王爷腰臀上游移不定,几度伸手要摸,都缩回去,等下定决心要狠狠揉捏时候,赵王爷刚好转过头来,撞个正着。
赵杀先是愣,很快便微微笑道:“阿情懂事,这点腰伤,用不着搀扶。”
阮情做夜功课,破晓时望见赵王爷站在窗下,手串糖葫芦,不禁双颊泛红,眼睛发亮,猛地站起身。
赵杀不知为何,觉得颗心从冰雪中跃跃欲出。
待到阿情从屋里小跑出来,情意绵绵地将脑袋枕在自己肩头,赵王爷几乎能探得自己身血液,温暖地注入四肢百骸。
他掂量许久,小心翼翼地问:“阿情,有人说本王、负心薄幸……在你心里……”
赵杀说到此处,忽觉有失体统,慌忙改口:“本王是说,若是有朝日,本王跟别嫖客同时掉进水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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