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解手回来,下人们已经吓得脸色煞白,指着门缝说:“那人……那人对王爷茶杯……”
赵杀心中沉,看来这弟弟确实是头笑面虎,如今是为复仇而来。
他拍拍下人,温声道:“他做什,你们照实说。”
下人们支支吾吾,半天仍是羞于启齿。
赵杀只好自己探过头去,往门缝里看,正见赵静端着他茶杯,红着脸看来看去,半天,拿嘴唇在赵杀喝茶位置轻轻碰,小声唤句:“哥哥……”
排开,骂痨病鬼。”
赵杀打个寒战,慌忙退后几步,脑袋里来来回回只有个念头:那胡判官和刘司事真真害苦他也!
可等赵杀擦擦额角冷汗,再仔细看,赵静眼中笑意浅浅,竟是丝要报仇意思也没有。
那人强撑病体,笑着问他:“哥哥,怎?”
赵杀心乱如麻,想半天,终究有些提防,沉声道:“你不怪?”
饶是赵杀见多识广,也想不到事情会这般峰回路转,他脸皮发红,赶紧把下人遣散,在门外用力咳嗽几声,徘徊两圈,才讪讪推门入席。
桌上被人轻薄过茶杯已经不翼而飞,赵判官看,心中大石落地,把还算清白饭碗捧在手上,小心翼翼地扒几口饭,渐渐有些食不知味,剩下赵静在那里尝口壮阳补肾羹,抿勺十全大补汤,还尽心尽力地把菜盘推到赵杀面前,轻轻地说:“哥哥也多吃些。”
他在外面漂泊多年,谈起北疆风物竟是如数家珍,对时兴辞赋大家也自有见解。赵杀与旁人交谈,十句里有九句都答非所问,难得遇上这个脑袋灵光聊伴,理应说得尽兴,可经过适才那吓,竟是同样如坐针毡。
赵判官也试着问他:“阿、阿静,你对……”
赵静都是面轻咳,面谈些孺慕之
赵静眨眨猫儿眼,既可爱,又有身与生俱来贵气,认认真真地答道:“当然不怪,爹娘去世后,只有们兄弟两个相依为命,自然该全心全意地对哥哥好,哥哥说什,阿静就做什。”
赵杀听到这话,心里更觉古怪,愈发多留几分心眼。
可惜他胸怀正气,无论如何做不成胡判官、刘司事,看到弟弟在日头底下站许久,累得气若游丝,还在强打精神和他说话,心中软,便路搀扶着赵静走到厅堂,叫人做桌药膳,筷筷夹给他吃。
赵静吃几口就饱,可他生之中,哪里看见过哥哥这般友爱,高兴之下,还是全数吃下去。
席间种种兄友弟恭,自不必说。到赵杀离席解手时候,赵判官大手挥,招来几名下人,让他们盯紧赵静,看看这名弟弟是不是要动什手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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