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卖过*,或许她会告诉他她如何身不由己,如何地不明不白已落在歹人手里。他说:拉倒,你是咋回事就咋回事吧。只要你现在,以后。他说:小潘儿。他又说:小潘儿你啊!他把他方头方脑脑袋垂下来,垂在他和她手上。她腾出只手,摸着他浓密头发,又摸着他耳朵,刺麻麻鬓角。后来他回想她这段无词抚摸,才意识到真话如何阵阵涌动,她张口即会将它呕吐出来。
她把他拉起来,拉到自己跟前。他在白白月色中看见她眼睛好明亮。她把他手指搁在自己衬衫钮扣上。他想她误会他,他并没这个打算。他打算是来宣布他对她产生长远打算。他手指不动,喃喃地说:往后有是时间。她便自己动手,动作仍是她贯狠和快,不,更狠更快。会儿便是团温暖,光润坦然团温暖。他紧紧搂着她,说:不是这意思。她手已又狠又快地上来,解起他钮扣来。他说,真不是这意思。他又说:金鉴不准欺负你!他今天差点跟打架。他心想,自己怎这会也这样不实惠起来?学做金鉴?他还在说:金鉴是个有良心人,今天才知道。他想,怎越来越跑题?她不容分说,扯住他,两条结实圆润臂把他箍得铁紧。他突然发现她脸上全是泪水。他心里阵疾痛——她是听见金鉴名字而流泪;她心里有是那个还欠大截成长男孩。这疾病使他不愿再扮出金鉴式神圣和高尚。他狠狠地动作起来,女人贱啊,专门去让那些表面上爱护尊重她们,实际上永远对她们居高临下男人占据她们心灵。有朝日,他会把那占据彻底挤出去。她泪为金鉴流,她人却拿在他手里。让她为那份毫无指望痴心流泪去吧。金鉴,你也只配这点眼泪。
第14节
小回子从汽车兵排长手里接过大纸箱邮件。他就地蹲下来分捡。总是金鉴信最多。刚过完四年大学生活人当然是继续以写信来过校园生活。小回子羡慕站长有那多可以拿笔来交谈朋友。有些信在长途颠簸,各层邮递机构盘弄中破损,露出信笺和照片。小回子很好奇,想看看可有女人给站长寄相片。但他只是好奇而已,他知道站长有个曾经恋爱大场女人。现在他们仍是频繁地通信。他认得出她字迹,他从金鉴看见这字迹时神色断定那是她字迹。他认为他们分手还有那多可写可谈,正说明他们文明和现代,说明他们不俗。男女间除刘合欢叼着烟架着二郎腿胡说八道那种关系,还有别感情出路、感情空间。小回子为年轻站长这样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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