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，他终于轻微地，点
下头。
顾成殊如释重负地出口气，将咖啡往他面前推推，说：“看来，今天晚上
们得熬夜。”
沈暨茫然端起杯子喝口咖啡，顿时喷出来，整个大脑都清醒过来：“给加八块……不，十块糖好吗？为逼熬夜，也不需要浓成半固体吧？”
”顾成殊淡定地磨好咖啡，给他倒杯放在面前。
沈暨盯着面前
咖啡，有点迟疑：“可是，艾戈已经决定事情，觉得们推翻可能性真很少。或许，深深可以等下次机会，下次再注意些……”
“没有下次，如今深深在工作室处境，已经非常艰难。因为艾戈阻拦，她拿不到正式职位，只能在那边帮忙杂务；后路被断绝之后，以后被接纳机会也是渺茫；她唯希望就是能在大赛中获胜彻底扭转局势，可问题是，比赛总有意外，她就算再努力，又如何能左右结局？”顾成殊直接将他所有迟疑犹豫都堵回去，“这局，们若不能帮她扳回来，她要怎
在那边继续呆下去？”
沈暨默然垂眼，呼吸也渐渐地深重起来。
对艾戈畏惧依然横亘在心头，似乎永远不能抹除，但深深……蜷缩在他车后座，喃喃着“喜欢你”轻柔呓语。
藏在他手机相册里，埃菲尔铁塔上那偷拍那个侧面。
在旋转楼梯上紧紧拥抱身躯，他唇触到她发丝时柔软。
他曾经在叶深深身上，看到自己当年影子。朝气蓬勃，对未来充满憧憬，无知无畏莽撞坚定。他也曾对顾成殊说，会全力帮助深深，因为想试试看，自己如果没有遭受那些事情，到底能走到哪步。
她不仅仅是他朋友，她还是他梦想。
沈暨紧紧地闭上眼睛，试图将那些长久以来养成恐惧随着自己竭力呼吸排出胸口。他手握着叶深深设计图，微微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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