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？”孔雀停顿
下
她下意识地咬住下唇，将所有还未来得及出口
话吞回到肚子里去，伸手到口袋里去摸自己手机。
顾成殊带着自己也不理解懊丧，将脸偏开。
那边是孔雀声音，语气急促：“深深，你在哪儿？”
叶深深“啊”声，下意识地回答：“
在城东这边。”
孔雀在电话那头松口气，说：“哦……在你家楼下等很久，可你直没回来，有点担心。”
接那个电话，种心虚羞愧涌上心头。
“然而，是个天使投资人。”他端着手中咖啡，双眼凝视着她，唇角轻微丝弧度，“做天使拯救别人是爱好。”
叶深深想起被自己撕掉名片，还有挂断电话，嗫嚅着，难以启齿。挣扎许久，她才鼓起勇气，问：“……想问您，上次们说那个事情，还算不算数？”
“什
事情？”他仿佛已经全然忘记，将目光在她身上轻轻扫，望向窗外。
窗外有车子闪而过，明亮光线在他眼中流星般滑过，愉快光芒闪烁着。他不接她话茬，只等着她下面话，仿佛是俯视着只溺水蝴蝶，明知自己是她绝境中唯助力，却始终不肯伸出手指，只是嘴角挂上丝似有若无弧度，等待着她主动呼救。
叶深深愣下，问：“担心？”
孔雀沉默下，然后说：“路微司机老金发个消息。”
“……真是坏事传千里，消息居然这快。”她无力地靠在椅背上。这说，她在机场事情，已经传遍。
“重点不是这个！”孔雀在那边迅速转移话题，“是听说，你在机场宣称要超越路微，成为比她还厉害设计师？”
听他这转述，叶深深有点羞耻，但她深吸两口气，又镇定下来，说：“对，没错，说。”
而叶深深握着手中杯子，想着自己如今面对困境。路微手段这厉害，纵然她无望挣扎，从夜市到网店，可是无从依凭孤身奋战、历经奔波终于还是事无成结果，让她心口又涌上来阵绝望。
她知道，面前这个人，可以轻易帮她抵达遥不可及彼岸，然而……她脑中又难以抑制地闪过他所有极品事迹，她明知对面这个男人人品败坏，声名狼藉，又要如何能向这个混蛋，说出求助话？
而顾成殊眼看她心中矛盾交锋，也不说话，只好整以暇地坐在她对面，平静地看着她。
终究，对路微恨与对成功渴望还是压倒叶深深。她提高声音，狠狠地说：“就是你要帮……”
好不容易积聚勇气，终于挤出喉口时，却被急促响起手机铃声淹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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