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微瞪他眼:“殿下以为若微在开玩笑?若微可没有半点玩笑之意。是在想,父皇当太子二十多年,在先皇压制下直战战兢兢、如履薄冰,过得十分压抑。想必内心深处对于先皇高压之策也多有怨言,而天下人都知道父皇之所以得来这个太子之位,就是因为当初姚广孝那句话‘好圣孙’,所以父皇……”
“你是说父皇守丧期间声色之事是为宣泄对皇祖不满,而迟迟不立为太子,也是缘于此故?”朱瞻基如梦初醒,怔怔地呆住。
“会吗?”朱瞻基轻声问道。
“会吗?”若微同样问着自己,她摇摇头,“殿下此时唯有静观其变,若微只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也许切不过庸人自扰。若
父皇和殿下称颂番,既表忠心,又抢头功。”
朱瞻基轻轻拍拍若微手,又拉她与自己同坐下,把头倚在她香肩上,轻轻叹口气。
“怎?难道是朝中无人附议?”若微挑挑眉,向有仁德之名又略显憨厚皇太子朱高炽登上帝位之后,这行事却偏偏诡异起来,果然是君心难测。
原本上至新皇下至黎民,在国孝中均不能亲近女色,新皇更不可宠幸嫔妃。原本仁孝守礼朱高炽居然大反常态,自从迁入乾清宫后就开始夜夜召妃子侍寝。朝中御使刚刚谏言却遭训斥鞭笞责罚,似乎毫无仁君之风范。
新帝登基之后两件大事,其为册立中宫,他倒是极为果断及时传下旨意说是十月初八行册后大典。而第二件事,即为天下瞩目、臣民期盼并关乎国本册立太子事,却迟迟没有旨意传出,时间文武百官不免疑虑重重,各种猜测也风生水起。
“恰恰相反!”朱瞻基苦笑道,“这几日群臣纷纷上表奏请父皇册为太子,不管是当朝首辅六部尚书,还是城中百姓献万民书,父皇只称他们有‘忠爱之诚’,然而对于请表,均概不复。”
“什?为什会这样?”原本以为最是顺理成章事情反而会被搁置下来,若微心中隐隐不安起来,“殿下,你说父皇是好色之人吗?”
若微突如其来问题让朱瞻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只是若微面上表情极其认真似乎不像是戏谑之言,朱瞻基在她鼻子尖上轻轻刮,不由啧道:“这脑子里又在想些什,自然不是!”
“可是――”若微凑在朱瞻基耳边压低声音说道,“父皇向以仁孝厚德称颂于世,最是在乎自己名声。你说,他为何要在替先皇守丧期间亲近女色呢?”
朱瞻基开始还很认真地听着,没想到从她口里却跑出这样句话来,又气又笑道:“你现在这般亲昵,又算不算得近女色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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