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宁突然自言自语道:“莫不是父皇命太贵,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承恩长久。先是母后,接着是权贤妃,如今又是贵妃娘娘,怎都是这样结果……也不知最后伴在父皇身边会是哪个?”
“小姑姑!”瞻基出言相阻,目光朝四下扫,示意她谨言慎语。
咸宁点点头:“行,时感慨罢,本宫这就去进去探视贵妃娘娘,你们也回吧!”
“是!”瞻基与胡妃再次行礼。
咸宁摆摆手,领着宫女太监们向前走几步,又驻足回眸说道:“改日带若微到府里坐坐,驸马回南京去,想让
相叙。
“给小姑姑见礼!”朱瞻基伸手相揖,胡善祥也深深福礼请安。
咸宁微颔首,向他们身后瞥,开口就问:“瞻基,怎没见若微?”
胡善祥面上不动,可心中十分不自在。
朱瞻基则答道:“今日来得匆忙,她未及换装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什?少编故事来诳骗本宫,若微什性子本宫最是清楚,她向乖巧伶俐,善良念旧。若是知道贵妃娘娘病,肯定巴巴地赶过来探视。”咸宁公主面露不悦,话是对着瞻基说,可是双美目只盯着胡善祥:“瞻基,若微与本宫自小起长大,情同姐妹,若是让本宫知道她在你们府中受委屈,本宫定会为她讨回公道!”
“皇姑此言差矣,若微妹妹即入府后就得殿下专宠。这府中上下、宫中内外,谁人不知,何人不晓?若微妹妹性子极好相处,莫说皇姑喜欢,就是臣妾和府中姐妹都是喜欢得紧,府内片和睦,皇姑尽可放宽心!”胡善祥唇边带笑,话语轻柔,不卑不亢,落落大方。
咸宁原本是只看到朱瞻基却不见若微身影,又看他与胡善祥夫妻二人携手同进同出,心中稍稍有些不忿,所以才出言警告。只想给她个下马威,可是见她如此说,咸宁公主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唐突。是,是,都是因为自己下嫁之后与附马直琴瑟和谐,道不尽恩爱,府中更无姬妾争宠烦恼,这才觉得夫妻好处。于是每每看到人家姬妾成群,就忍不住要说上几句,如今既然她们说和睦,自己也不便多作干涉,这才点点头开口又问瞻基:“贵妃娘娘怎样?”
瞻基叹口气,只摇摇头。
咸宁深深吸口气,她与瞻基虽名为姑侄,却自小长在处,都是由朱棣元配徐皇后抚育长大。后来徐皇后病逝,咸宁改由王贵妃代抚,瞻基回到东宫由太子妃教导,但事实上,多多少少都受到王贵妃许多照拂与惠顾,所以对她自然要比寻常皇妃来亲近些。如今见此情形,怕又是红颜薄命,行将早逝,不得寿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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