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雪柔轻轻拧起眉心:“轻点儿!”
“是
“殿下!”她再也抑制不住,是幸福还是感动,是委屈还是欣喜,连她自己都无从分辨。
朱瞻基拥着她缓缓倒向榻里。
此时感觉与若微完全不同,跟若微在起时,是身心契合,灵与肉交融,是满心欢喜与兴奋,抑制不住快感与冲动。而与善祥在起,则更多是“义”、是“礼”、是“尊重”。
这夜,又是几人春梦几人愁。
香远斋中。
。
“殿下,若微妹妹与殿下青梅之谊,在善祥入宫之时就已知晓。如果可能,善祥也不愿雀占凤巢,坏殿下与若微妹妹情缘。可是,皇命比天大,善祥也是无可奈何。殿下还记得当日在晚情楼,善祥说过话吗?”
朱瞻基努力理着自己思绪,他好像想起当日她亮出素臂上带着金镯,说是嫁妆。他拒绝,她又说女子名节最为重要,如今只玉臂已在他面前亮过,如果不能嫁他为妻,就将自断其臂。
想到此,朱瞻基皱眉道:“善祥,你……”
“请殿下为臣妾带上,圆臣妾心中这个痴梦,此后就算殿下再也不进入这宜和殿,臣妾虽夜夜独眠,也能感受到殿下恩泽,绝无半点怨言!”她说得声声悲泣,而面上却始终含笑。
曹雪柔躺在床上,丫环锦素坐在床边圆凳上,边帮她捏着腿,边说道:“今儿晚上,殿下留宿宜和殿!”
曹雪柔微闭着眼睛,并不作声。
锦素偷瞄着主子神色,又说道:“明儿怕是要到咱们香远斋来。主子,奴婢要不要提早准备下!”
曹雪柔忽地睁开眼:“准备什?有什可准备?”
“主子怎忘,临入宫时候老太太是怎叮嘱?”锦素压低声音说着,“以前殿下哪屋都不去,倒也省心。如今看这样子定是要恩泽众人,如此来,主子要把握住机会,如果能最先有怀上殿下子嗣,不管是宜和殿那边正妃,还是迎晖殿里最得宠那位,都没办法和主子相比。咱们家传熏香……”
那神情让人看分明有些心酸,就像是月宫里水晶帘下玲珑望月霜娥。朱瞻基接过金镯,为她套在腕上。
在摇曳红烛下,金镯约素腕,光泽润芳华,她强撑着抹笑容,而眼中是难掩悲凉,那神情任谁看,都不免有些心疼。
朱瞻基暗暗叹息,不发语,伸手揽住她肩,将她搂在怀里。
突如其来亲近,在梦里想过千百回场景,真来临时候,胡善祥心怦怦阵乱跳,难以抑制幸福与激动,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,抚上朱瞻基胸口。
朱瞻基轻轻握在她手上:“善祥,委屈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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