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太子殿下在太子侧妃郭娘娘处,已经就寝,奴才,奴才这话是带到,只是……”黄俨不知是害怕还是刻意作态,说到此时,断断续续,却再也不肯往下说。
朱棣大怒,他目露凶光:“好个太子,朕在外面披肝沥胆,为他守着这个江山,他却抱着美人,连朕驾都不接,好,看来这美人比江山重要,很好,朕看他这个太子之位,也不必坐!”
“陛下息怒,陛下息怒!”黄俨声音好像是因为害怕,而颤抖着。
“去,传旨,文武百官到奉天殿候旨!”朱棣站起身,在殿内来回踱步,心中激愤难平,似滔滔江水,奔涌如潮,高炽,朕给你太多机会。你先天不足,体弱多病,朕可曾因此而嫌弃你?反倒是对你多加回护,更为你不惜处处打压高煦和高燧,明知道他们英武擅谋、堪当大用,却不得不弃之不理,为就是树立你太子之威。更为让你太子之位巩固,自小朕就把瞻基带在身边,悉心调教,只为将来能好好帮衬你,堪以大用,朕苦心,你非但不察,怎会如此糊涂?”
此时朱棣,远征喜悦与紫禁城带给他快感,都荡然无存,他现在只是个伤心父亲。
正,失仪在先,奴才该死!”
朱棣从榻上狠狠地丢下个枕头,正砸在黄俨头上,黄俨动不动,不敢躲闪,也不敢再开口。
“说,朕让你头前回来传话,你传到哪儿去?满朝文武都在城门口接驾,太子呢?大明朝太子呢?”朱棣声音如钟,响彻整个大殿,殿内太监与宫女立即全部跪在地下,深深地伏着头,连个大气都不敢喘。
朱棣咆哮阵,突然从床上跃起,冲着黄俨就踹脚:“死?不知道回话吗?”
“万岁爷息怒,奴才惶恐,不是不回万岁爷话,而是奴才不知怎开口呀!”黄俨双肩抖动,声音发颤,再次抬起头时,居然面上已然有几行急泪。
当他步入奉天殿时,满朝文武已到,而脸颓废与困倦朱高炽被人搀扶着也立于百官之首,对上他那副迷茫眼神儿,朱棣再次失望。
朱棣还未开口,汉王朱高煦即乘机进谮,只见他起奏道:“父皇远征瓦剌,北巡以扬天朝威仪,功高比天。儿臣在青州驻守,不能随侍在父皇左右、为父皇披荆斩棘,心
朱棣紧紧盯着他眼睛:“说,照实说!”
“是!”黄俨伏在地上捣头如蒜,“奴才快马加鞭路疾驰,过驿站时候,是换马不换人,连口水都没喝!”
“拣要紧说,谁让你表功?”朱棣闷闷地哼声。
“是!”黄俨低着头,“到东宫,太子殿下……”
“说!”朱棣低吼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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