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汉王最近又在生事,已经出正月,还不返回封地就藩,老赖在京里算怎档子事?”彭城伯夫人看女儿今日态度温和,透着丝亲近,故忍不住唠叨起来。
“他?”太子妃略皱眉,“母亲回去可让兄长多多留意就好!”
“这是自然,你大哥和你父亲都盯着呢!只是听说……”彭城伯夫人似乎
立即将笔丢于旁,起身相迎。
彭城伯夫人匆匆进殿,刚待行礼,就被太子妃拦下来,“又没外人,母亲无须多礼!”
彭城伯夫人愣,女儿自入宫以来,向清冷,怎突然转性子,随即吩咐慧珠:“去外面守着!”
“是,夫人放心!”慧珠退下,走到门口,稍犹豫,终于没有把门掩上。
彭城伯夫人刚待开口相叫,细思索,就乐:“这孩子就是有心计,开着门,外面有没有人偷听览无遗,自然比关上好!”
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。”
“娘娘,那东宫太子妃那边?”柳氏四下张望之后,方才说道,“以后该如何相交?”
王贵妃撑起身子,扶着柳氏回到床上,靠在床头,懒懒地说道:“顺情而应,不必刻意交结,也不用疏远,如今是失势,不主动去与她交往,也算不得失礼,只看她如何待就是!”
“娘娘高明,如此,再也不必夹在东宫和那边为难!”柳氏长长松口气。
“好,又没外人,姆妈就不要给灌迷汤,如今可要做好准备过段冷清苦日子!”王贵妃闭上眼睛,柳氏为其将锦被拉好,放下帐幔。
太子妃不动声色。
“妍儿,娘听说这宫里最近不太平?”彭城伯夫人小心打量着女儿神色,唯恐句话说得不中听,她立即翻脸。
而出人意料是,张妍点点头。
彭城伯夫人连连叹息:“这可真是不妙,原来以为王贵妃最为得宠,离后位仅步之遥,她向与咱们东宫走得近,她又无子,当上皇后,对们有利无害,现在平地又来个朝鲜宠妃,反而后来居上,这里边情形咱们又摸不真切,这以后该如何是好?”
“现在唯有静观其变。”太子妃看着母亲,心中终于释然,如今才知道,点儿风吹草动,最关心自己仍是母亲。
“娘娘放心,关上大门,在这柔仪宫中,娘娘还是娘娘!”
太子宫中。
太子妃在书案前临字,沾满墨汁笔,却迟迟没有落下,宫中这两日变故总不能让人心静如水,任她再怎样淡泊,也不能置身事外。
“娘娘!”贴身大宫女慧珠来报,“彭城伯夫人来!”
“哦?”太子妃张妍心中暖,还是自己娘呀!如今正是迷茫踌躇之时,来得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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