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又是不是?”孙敬之从素素手中接过继明,求子得子,老天何其厚待自己,看来玉皇庙果真灵验,上次敬香许愿回来以后,不仅女儿得以转危为安,又给自己送来位公子,过些日子真应该带着家人再去还愿才是。
刚想开口,只听素素对身边丫头吩咐着:“去把这碗冰糖莲子羹给小姐端过去。”说罢冲着孙敬之无可奈何地笑道,“瞧,刚弹会儿,又停手,她呀,要是能专心点,这造诣早就该超过!”
孙敬之笑而不语,不多时只见丫头端着羹汤又返回屋内:“回少奶奶,小姐不在院里,也不在房中。”
“什?”夫妻二人均是惊,素素不由变色:“这丫头,可是又偷跑出去?”
“去,去前院看看继宗在不在?”孙敬之心中有数,依女儿性情,让她在这样大好春日靠弹奏琵琶或是临帖打发时光,那简直是种折磨,此时定是拉着继宗出去玩。
,怎配得上妹妹?”
“升儿!”彭城伯张麒自屋外进来,听到此语,立即怒道,“这样浑话岂能乱讲?”
“是呀,二弟。”张昶也出言相劝,“太子殿下虽然长相不秀,但是为人仁厚,素有贤明,这样太子实则大明之幸,此话,以后你莫要再提!”
张升摇摇头:“太子身材肥胖,走路亦需要左右相搀,这样人在闺房之中,妍儿,该多委屈。”
此话正中要害,不仅张昶,彭城伯夫妇二人也微微叹息。
孙府后门,十三岁继宗与八岁若微,悄悄溜出门来。若微手抚胸口:“谢天谢地,没被发现,继宗,们今儿去哪儿玩去
大明永乐八年
绿草依依,若微在树下怀抱琵琶,轻挥玉指,弦音骤起,时间清澈明亮曲子传至院内各个角落,在屋内正在逗弄幼子继明素素与孙敬之相视笑。敬之说道:“看,你女儿究竟是青出于蓝,当初你急得什似,就怕她失忆之后忘却切,如今在看来,比过去不知强多少?”
素素以帕掩唇而笑:“是呀,若微经此劫,如同变个人,你说她忘记幼时事情,切从头来过,可是诗词典章、琴棋歌赋,不足两年,全部拾起,比之过去更强许多,只是美中不足……”素素微微顿,终是有些遗憾。
“你是说女红针织?”孙敬之扬柳眉,微微笑道,“那是若微无心在此,否则以她聪慧,怎会被小小银针难到?针灸与药理都学得那入迷,不畏其苦,亲尝百草,这些不比绣花更难?”
素素似啧非啧,有意怪道:“都是你惯,偏说女儿大难不死,切由她,若是你狠下心,铁着脸命她学,看她敢不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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