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正司内堂上房,齐佳裕德寝处。
坐在临窗大炕绣垫上,对着桌上那幅孝端文皇后画像,神情郑重而凝肃。
“果然没有看错人,冷宫沉寂数年,才刚复出便将此事办成,她果然能干。”
对于宫中任何变故,齐佳裕德都比旁人先觉,对眼下之势更是心如明镜。昔日,就在东珠第次受罚被判贴加官前夜,二人就已达成默契。东珠会穷尽毕生心力追查有关那个人切过失,就算捕风捉影丝线索也要为之掘地三尺,不
康熙神色复杂,看向孙之鼎。
孙之鼎神色凝重地点点头:“其实,拿到此物之后,为万全,臣已悄悄地让南堂几位洋大夫用他们化学方式检验过,确有毒,剧毒!”
康熙表情骤变,拿着药膏手不可抑制地抖着:“剧毒?朕还未曾听说,这毒不入腹,也能害人吗?”
孙之鼎:“此毒名叫相思子,悄悄掺在染发膏里,通过头皮侵入内里,初时像是得风寒,但会久治不好,慢慢地出现血痢、昏睡、惊厥等症状,待到完全毒发,人便救不回来。说其剧毒,就是因为这极少分量,都可以通过表皮潜入内脏,人死之时,整个内里都腐蚀溃烂。
康熙眉心跳,猛地扭头看向孙之鼎,神色骇人:“可查清此物是谁……”
你所做,们佟佳氏门都会感激不尽。”
东珠对上仁妃眼睛,淡淡地笑。
原来,在这后宫之中,没有谁是单纯。当年康妃突然离世,佟氏门早有疑惑,这多年低调守拙,只是在等待个时机。他们从未放弃过追查,也没有放弃过为亲人申冤信念。
那今日切,是必然还是偶然,是谁利用谁,都无关轻重。
这刻,他们有着同样敌人。
孙之鼎深吸口气:“据瑞氏所说,正是当今太皇太后亲自送给康妃娘娘,臣也查过,宫中也有记档!”
康熙大惊失色,面上表情变又变。
更深露重,暗夜无边,四下里片静谧孤寂,康熙独自人站在乾清宫外月台上。
也不知过多久,康熙眉头紧锁,缓步走到东边,远眺位于东六宫景仁宫,望良久之后,终于忍不住哽咽着呢喃出声:“内脏溃烂,那该有多疼啊!额娘!”
语既出,康熙泪水瞬间滑落。
夜,乾清宫内室,光线暗淡。
孙之鼎拿着盒蒙着污渍染发膏盒子递给康熙:“皇上!就是这盒染发膏。”
康熙眉头紧皱接过染发膏,旋开盖仔细看看,又欲用手挑出点细看,不料孙之鼎如临大敌,赶紧拦住康熙:“皇上!别用手。”
孙之鼎拿出枚银针沾点染发膏。
银簪渐渐变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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