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冒险以埙音相引,就是为这个?”他神色复杂,说不出地难过。
东珠苦笑下,递给费扬古盏白水,示意其漱口,而后说道:“就为这个?这难道不是天大要紧事?铸造假钱,远比超发更可怕,这是动摇国本大事。”
费扬古静静地注视着东珠:“们帮过他很多次,但是若为代明君,想要治理好这个疆域辽阔国家,不能只靠别人成全与好心,他终究得靠自己。”
东珠很是意外,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费扬古:“难道,你早就知道?”
费扬古叹口气:“其实这些假钱做得并不高明,宫外已经流传好阵子,如今各大钱庄都有暗地里兑换真假钱买卖,只是皇上还有宫中众人不知道而已。你手上这些,当是御膳房或织造处用御制物件跟宫外做生意兑来吧?”
,何时离开,她都未曾留意。因为在她看来,这两枚小小金锭子和几串大钱,便是天下最可怕祸事,倘若放任不理,那康熙江山以及所有人家国,都将会被种极为可怕力量所吞噬。
于是,东珠考虑再三,还是决定铤而走险。
夜半,费扬古在宫径中经过,隐隐地听到那久违埙声,若有若无,如同低声轻诉,如同柔语哀求,像天地间有双无形手般,引着他,不得不冒着天大风险,避开宫中数道禁卫,悄悄潜入冷宫。
有埙声指引,并没有费太多气力,便找到东珠居室。
推门而入。
东珠惊愕,面色急变:“原来你早就知道!那你为什不制止?”
费扬古静立不语,面色微苦。
东珠微思忖便明白:“历朝历代,都有超发银钱先例,终究是补国库开支,于君于臣,多是心照不宣,你若阻拦,便是螳臂当车。而这金锭子和大钱如此猖獗,恐怕背后势力根深叶茂,以你人之力,确是为难。”
费扬古深深叹口气:“自前朝至今,虽然龙位上换个又个,但吏政与经济废怠久矣,所谓积重难返。确没有螳臂当车勇气,更不想为个不值当人赔上切。”
东珠愣
病中东珠,分外柔弱,依如梦中样子,静静地坐在炕上,专注地吹着那首两人都再熟悉不过《念残》。
反手将门掩好,步步走向她,眼中强忍泪意。
“你真是”他还未说出口。
便被她打断:“别想差,找你来没别意思,是让你看看这金锭子,还有大钱。”
在东珠指引下,他仔细看着金锭子做工,又放在手上掂掂,心中立时有些不安,而后又按东珠指引,将拆去串线铜钱放入口中舔下,又酸又苦,当下,便全然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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